的如同陌生人。
金多珍,身上带着伤回到了娘家,哭诉着丈夫马傲对他的暴力和辱骂。大概是埋怨她生不出儿子,让马傲觉得丢脸没面子。金多珍也说自己的命不好,找了这么个丈夫,从来不知道心疼她,也不太喜欢闺女,一阵一阵的,态度起伏变化。
这些都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八卦。我没有插嘴,没有评论。
婚姻里的女人,各有各的苦。
现在想来,还是姐姐这种知识分子家庭更理想化一些。工作和照看孩子,都是统一管理的,不耽误赚钱。分房子,都是单位大院,都是老熟人,人际关系单纯。不用脸红脖子粗的为了鸡毛蒜皮去争吵,不用求人帮忙照看孩子。家里有酒有菜,有书有书房,真的算是神仙生活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金多珍走到了我面前。
“二嫂,你能帮我劝劝马傲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来找你的。不怕你看笑话,他最近几年跟变了个人似的,一门心思的想生个男娃,但是我没顺利怀上。”金多珍带着哭腔说道。
“我能说啥呢?我只听说马傲爱打牌,经常输钱。你们两口子的私事儿,我也帮不上忙啊,无从下口啊。马傲像他的名字一样很骄傲,我算哪根葱?”我说。
“马傲说你性格泼辣,他都有点怵得慌。二哥现在不在家,只能来求你帮帮我了,”金多珍说。
“你公婆不在了,所以没人能够管住马傲了。他前几年也是个孝顺的人,你让爹娘去说一说,长辈的面子和权威他还是要听的,起码不敢那么猖狂。”我对金多珍说。
“爹娘去过了,说过了,不管用。爹娘走了,他打得更狠。”金多珍哭道。
“我们先吃饭,我把孩子安顿好,我跟你去说,管用不管用都得说,我看能不能把银花请上一起去,她嘴巴能说会道,人多也壮胆。”我对金多珍提议道。
她同意了,她回自己爹妈家吃饭去了,我做饭吃饭安顿好孩子,跟银花说了来龙去脉,银花原本是想推辞的,后来出于对金多珍的同情答应一起去。
“我毕竟还收了金多珍出嫁之前的一身衣裳呢,算是半个嫂子,走吧。”银花说道。
“就因为我怀孕,所以这套衣裳变成你的啦,哼,我还记着仇呢。”我说。
“哈哈,你们之间的小九九,不关我事儿啊。我只是刚好被你婆婆和小姑子央求着跑腿儿的。”银花笑着说。
“这都过去好几年了,中间还发生那么多事儿,陈年旧事其实都已经忘记了,还是你主动说出来的。不过当年的衣裳可真是稀罕物啊。”我说。
金多珍,银花,我,我们三个妇女一起并排朝着马傲的家走去。
公婆不放心的送了金多珍到河边,婆婆背着我们小声的叮嘱了闺女几句,大意就是忍一忍,女人就是菜籽命,命苦没办法之类的。实在受不了就跑回娘家,他还不敢猖狂到上门揍你。
趟过小河,河对面就是金多珍的家。三间漂亮的瓦房,在村子里也是很有排面的房子。
金多珍低着头没和村子里的人打招呼,村口茶馆里面的人好奇的看着我和金花,猜测我俩的身份,有认识我们的已经说出我们的亲戚关系。
“马傲,你家来客人了,赶紧回家招呼招呼,牌放下我接你的桌。”打牌的人喊道。
马傲抬头看了一眼我和银花,扔掉牌,嘴巴里叼着烟,笑眯眯的走出牌场了。
还真是风度翩翩的笑面虎啊,自己打人之后还装作啥都没发生一样。
我和银花对视一眼,都知道今天是场硬仗了。
马傲也是个聪明的人,要面子的人,他对金多珍的家暴都是在身上,脸上和明面上都看不出来异样。
和和气气的进门之后,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劝说了。
“我和多珍之间的事情,是我们家两口子的私事儿。你们也要掺和吗?”马傲带着笑冷冷的说道,带着不羁的形象。
“我们作为多珍的娘家嫂子,只是来亲戚家走动一下,你想多了。金多珍虽然有点懒,有小毛病,但是她是一心一意的和你在过日子的女人。你岳父岳母也年轻,帮你们带马丽带的可好了,有地里活儿也是帮忙干。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银花先开口说道。
“我岳父岳母,确实对我和我娃不错,这咱得承认。”马傲说。
“多珍可喜欢你了,说是对你一见钟情,就认准你了。谁来说媒都不听,不见。你们俩也属于互相选择,不属于纯包办婚姻。”我接话说道。
“我是喝了点酒,人不清醒的时候锤了她几下,没有真的下死手,我道歉。多珍,我错了,我以后改。”马傲对着金多珍说道,看不出来诚意,反而还有一点威胁的意味。
“生活都有不如意的时候,但是不能拿自己的老婆当出气筒。心打散了,可就没有挽救的机会了。”我继续
讲着大道理,不管有用没用。
“我可能是着急要孩子,着急得个男娃,很有压力导致的行为不受控制。”马傲干脆摊开说,他虽然没读几天书,但是嘴巴很巧,头脑灵活。
“多珍应该是上次生娃之后,没修养好,你们这么年轻,机会多着呢。你和多珍是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