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民出生后,公公婆婆并没有因为这是第一个孙子而帮忙,反而躲避和嫌弃的好像陌生人一般。
我们的田地是一起的,干活都是一起,公婆几乎不抱孙子,连逗乐一下都不去。非常的迷惑行为。
我问金多宝“你爹妈是啥意思?对我咋样都行,娃不是他们孙子吗?就这么不看,不管不问的?”
金多宝也是没想到和不理解,没回答我的提问。
“连邻居都说我这样的公婆罕见,大孙子都跟没当见一样的。人家得了孙子孙女,都开开心心,抱抱亲亲娃娃,给娃洗个尿布啥的。你爹妈倒好面儿都不出现!你让别人怎么想,好像你不是你爹妈的孩子一样,好像这个娃也是我带来的一样。”我生气的说。
干活的劳累,生产的虚弱,饥饿,奶水不足,没时间管马明,这些都让人窒息,不能松口气。加上没人搭把手给与帮助和关心,公婆的态度的过分夸张也让人的坏情绪更加的急躁不安。
带着马明,背着金良民,提着一筐脏衣服去河边洗洗涮涮。
金良民因为没有奶水饿的哇哇大哭,马明贪玩在河边扔泥块,一不小心掉到河里了,四月份的河水还有点凉。吓得我扔下金良民就跳到河里,把马明捞起来了。责骂了他一顿,看着眼前的尿布更加的心寒和生气。扔下脏衣服和尿布,拉着马明,背着金良民就回家了。到家了,忍不住的崩溃大哭起来。
给马明换了衣服,让他出去玩了。没有力气和心情去做饭,直接在自己的房子里木木的待着。
金多宝和公婆回家后,没有看到做好的饭菜,开始大喊大骂起来。两家的房子隔了这么远都能听见。骂的非常难听,我实在忍不了了,冲起来就往公婆家走去。
公婆看我来了,愤怒值增加了更多。继续开始破口大骂,“都来看看啊,这个懒婆娘在家里啥都不干啊,吃我们的用我们的,连个饭都不做啊。她还眼睛瞪得要吃人,厉害的不得了啊。一个克夫的寡妇,带着别人家的杂种,跑到我们家来祸害人了,我还真是命苦,家门不幸,我都要被欺负死了。”戏精的婆婆还带着肢体动作来夸张表演。
气头上的我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没有经历过绿茶戏精的毒打。气的浑身发抖,找不到有力的回击。
“说话不要那么难听,谁吃你的喝你的了?都是国家的,集体的,哪一口饭是你的?”我回击道。
婆婆唐小女依旧鬼哭狼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表演着被欺负的形象。
但是我这句回击在当时的年代还是很有分量的。毕竟一切生产资料都是集体的,还没划分到个体小家小户。在限制和打击私有化的大环境下,我还是占据上风的。
“我刚才才从河边洗衣服回来,没有你说的那么享福,啥都不干。俩孩子,你没抱一下,没逗一下,金良民不是你孙子吗?你儿子是老二,不是你的娃吗?”我愤怒又委屈的吼道。
“你还敢还嘴,你还厉害的不行,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公公金正康怒目圆睁,手里拿了一个鞭子,怒气冲冲的往我这个方向扑来。
被旁边看热闹的人拦住了,拉住了。但是他的气势依旧很足,依旧多次尝试摆脱束缚,往我这个方向冲。
我被公婆辱骂还要被公婆鞭打,金多宝这时候还没到家,还没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一个人对着两个长辈,所谓的公婆,真的是又生气又害怕,气的全身都发抖,说话都没有条理和理智了。
婆婆唐小女和公公金正康,对于金多宝的不喜欢和偏心,对于二儿子家娃的忽视和忽略,村子里的人都是看得到和知道的。大家虽然是亲戚,但是平时互相不干涉,不会明面上议论别人家的家长里短,是是非非。但是超出正常人理解范围之内的现象,还是有点看不惯的。
“多宝媳妇儿也在忙着照顾孩子,都消消气。不要动不动就骂人打人,长辈也要注意点脸面。累了一天了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做饭吃饭。”村长发话了。
婆婆唐小女,见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好像不舍得放弃这个机会,还是满嘴的辱骂,满嘴的自己很辛苦,满嘴的我这不好,那不好,一蹦一蹦的往我身上靠,嘴巴里带着激怒,“你还想打我不成,反了天了?”
她是在故意抹黑和激怒我,想一锤子给我钉死在道德谴责的柱子上。我知道她是故意激怒我,逼着我出口还击,最好是有动手打她的动作。我攥着拳头,忍了又忍。殴打公婆,不管何种原因,在如今的社会环境下,都是死罪一样的。僵持着,气势上互不相让。
“咋了?都挤到这干啥稀奇呢?”金多宝赶着牛车刚刚回到屋。看着怒气冲冲的我,还有怒气冲冲的他爸妈,一脸不解。
“你个没良心的,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娶了个泼妇,现在骑到我头上了,懒得要死连个饭都不做。”唐小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
“多大个事儿啊,没做饭现在做啊,还有力气大喊大叫,看来是累的轻。”金多宝不冷不淡的说。他自己的娘有多戏精,他内心是清楚知道的。
村长
再两头说了几句好话,最后以影响集体名声批评了一顿,让大家散去了。
我们的争吵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