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是在众多犀利目光的注视下进来病房的。
要是换在曾经,也许雪落会畏畏惧惧、战战兢兢,为了自己的孩子唯唯诺诺的委曲求全;但现在的雪落,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雪落了。
“爸,您怎么回事儿啊?你教训白默也就算了,干嘛还为难人家孩子啊?你让我怎么跟朵朵交待啊?”
雪落先下口为强,一进门就开始唠叨河屯的不是。要还是几年前的佩特堡,雪落是万万不敢这么质问河屯的。
“什么交待不交待的?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要有人不服气,你让她直接来找我!”
河屯刚愎自用的霸气,那是全方位的外露着。
雪落直接无语了。真是油盐不进的家伙,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就是一个独断者!
“爸,您这样可就不对了!你儿子跟白默是兄弟,你这样只会激化矛盾的!”雪落又斥一声。
“兄弟?什么兄弟?他白默都敢打我儿子了,还算它妈的什么兄弟?”
“那冤有头债有主的,你也不能为难人家两个孩子吧!你对未成年儿童下手,真毁了你枭雄的名声!”雪落不满的顶嘴着。
“只有让白默那小畜生知道心疼自己的女儿了,才能真切的体会我是如何心疼我儿子的!”
这歪理……也没谁了!很符合他河屯的武断和凶狠。
“爸,我都没法儿跟你说了!”
摊上河屯这么个公公,雪落真的是无语之极。搁谁做他的儿媳妇恐怕都会受不了的。
这雪落没话说了,可河屯的话却来了!
“雪落,那个丛刚……也就是那个叫颂泰的,是个相当危险的人,他有没有不良企图,还真不好说!你以后跟他别走太近了!”不等雪落开口反驳,河屯又自顾自的继续说教,“还有啊,也别让诺诺和小虫跟他走得过近,万一他有什么歹念,你有得后悔呢!再说了,你跟颂泰走得太近,也会惹得阿
朗不痛快的!”
雪落那叫一个无语凝噎啊!这河屯自己还罪孽深重呢,竟然还好意思在说教她?
什么叫自己跟丛刚走得太近呢?这也能让他儿子不痛快?!
“爸,你这什么意思啊?我当丛刚我娘家哥哥怎么了?他喜欢诺诺和虫虫也有错啊?”
雪落实在想替丛刚抱不平,“爸,你纯属无理取闹!”
以前的雪落害怕河屯,可现在的雪落敢直接怒他!
“义父,大毛虫是好人啦!您不可以这么说大毛虫的!”封林诺立刻跟妈咪统一战线。
“大虫虫……”
封小虫对这样的争吵是完全不感兴趣的,喃喃一声后,就哧溜一声跑出去找他最爱的大虫虫了。
“河屯,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回去歇着吧!我跟我老婆还有事情要谈呢!”
刚开始,妻子在质问河屯的时候,封行朗是静观其变的;但画风突变成河屯训斥妻子了,封行朗便立刻出言制止。
“那你们小两口聊着,我出去歇着!”河屯起了身。
“诺诺,快去把你弟弟找回来!”
雪落连大儿子也一并给支走了。小家伙也正好求之不得。
然后,病房里只剩下封行朗夫妻二人了。
“腿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拆掉外部支架活动啊?”雪落坐过来柔声问。
封行朗握住女人伸来查看的小手,“你跟丛刚聊了那么久……都聊些什么呢?”
听得出,某人还是耿耿于怀的。关键当时邢十二的描述很有问题,让某人不得不多想。
“育儿啊!丛刚说咱家虫虫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相当敏感,排斥别人进他的世界,更排斥被拉去别人的世界。”雪落惆怅的叹息一声。
“你信丛刚干什么?他自己都不正常,还装大葱替我们育儿?”封行朗嗤之以鼻。
“封行朗,你什么意思啊?你该不会跟你那刚愎自用的亲爹一样,怀疑我跟丛刚之关的纯洁关系吧?”雪落怒声问。
“哪儿能呢!首先,我比丛刚帅,又比丛刚有钱,还比丛刚温柔,更比丛刚爱老婆孩子……像我这种绝世好男人,林小姑娘没有理由不爱我的!这点儿自信我还是有的!”
见妻子动怒,封行朗立刻呈现上自己魅惑的笑脸,顺便抱过女人眷恋的亲吻起来。
说真的,每每嗅到妻子身上的特别香甜气味儿,某人都会亢奋起来。只苦于他的一条左腿还被支架禁锢着,另外的腿想再怎么亢奋也力不从心。
雪落打开了男人不安分的手,“别动!一会得漏了!你想让我胸前顶着一大块湿迹回去么?”
“好久没跟亲夫恩爱了吧?难道你不想?”
男人的声音放柔了起来,粘稠得有些化不开。那是动情的声音,满染着荷尔蒙的气息。
“还真不想!你是不是觉得我每天奶孩子很轻松呢?还有空想那些破事啊!”
雪落是真没想。三个孩子已经够她操心的了。
“辛苦老婆大人了!亲夫奖励你一个热情的深吻吧!”
男人再次吻了过来,却被雪落给无情的推开了,“对了,听说白默被打断了一条腿,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朵朵的电话又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