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坐在酒吧楼梯后的男人并没有暴露在人前的打算,哪怕这个时间点对于情报交易或者娱乐都太早了些,在黑手党中名声极佳的场所也不过寥寥几人。
这家酒吧除了黑手党之外,还是外国佣兵最喜欢光顾的消息点。快捷、准确,保密性堪称专业,以至于一直以来都有传言,其背靠的是在欧洲美名远扬的伊利斯家族。
而他来这里,只是单纯的为了喝一杯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微微眯着眼睛,注视着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诱人色泽的黄金液体,坐在灯下窃窃私语的人却突然没了声音。
"……你不要命了。"
真正引起了男人注意的,是有人压低了嗓音的议论。
"看她手上的地狱指环…"拉住了同伴上前搭讪的褐发男人满脸心有余悸,"棕发,蓝眼睛,这个年纪."
他和喝得有些上头的男人继续解释,"……这是六道骸的女人,加百罗涅的白隼。
加百罗涅的白隼。浅啜了口杜松子酒的男人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瞥,就毫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
还是六道骸的情人?他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而从踏入酒吧就吸引了所有人视线的年轻姑娘眼波流转间,氤氲多情的蓝眼睛也落在了拿起酒杯的男人身上。
她穿着一条款式极其特别的白裙,精美繁琐的褶皱、轻盈不规则的荷叶边下摆,从行走的步伐间隙可以窥见的,与白色的主体形成对比的黑色内衬。
充满了矛盾的视觉观感,就像是这个容貌明艳的姑娘本身。
哪怕是从男人挑剔的眼光来看,这也是个美丽到没有辜负她姓氏的女人。
"我能请你喝一杯酒吗?"她有双让人甘心赴死的眼睛。
随着她的这句话,酒吧的安保人员礼貌客气地清场了今夜注定不会再营业的酒吧。
看来的确是伊利斯家的产业。被如此强硬娇蛮搭讪的男人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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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鸣。"比起是来完成母亲所说的成人礼,更像是找个人来倾吐情伤的葛拉齐亚端起了极具绅士风度,为她倒了一晚上酒的男人再次倒满的酒杯。
"我明明从八岁的时候就喜欢上纲吉先生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枕着胳膊,哭得更伤心了。
……"男人倒是没有想到他的徒弟十年前还有能够让一个伊利斯一见钟情的本事。
他不想和小孩计较,心里清楚已经喝得有些神志不清的小鬼不可能在自家的店里出意外,一边单手系上外套的纽扣,一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我没让你走!"不满意情绪垃圾桶就这么走掉的葛拉齐亚扯住了男人的袖口。
本来不怎么清醒的葛拉齐亚,被没有任何情绪的黝黑眼睛盯得有些心虚。
"……你喝的是什么啊。"她就像是为了掩饰掉慌乱和紧张,却又不愿意在对方面前露怯,梗着脖子凑了过去。
就着男人的手含住杯沿,湿润朦胧的蓝色眼睛好奇又专注望着男人幽深的双眼。
整个类似于调情的动作她做得十分生涩,对于里包恩来讲甚至算得上是拙劣。可是这样单纯的眼眸怎么能生在这张脸上呢?
"你知道在做什么吗。"里包恩伸手擒住了葛拉齐亚的下颔,迫使她只能抬头看自己。
".…喝酒?"她迟疑着,心中莫名感到后怕。
"我只要最好的,不如等你再长大些来试试。"男人的低笑里流露出了轻慢的嘲意,他不打算再在这里和一个故作糊涂的醉鬼浪费时间。
"为什么不是你教我怎么变成最好的。"被激起了好胜心的姑娘不依不饶地说道。"还是说你做不到?
她娇美的脸庞上是挑衅的咄咄逼人。"你不行。"
在酒精作用下胡言乱语的葛拉齐亚栽进了一个怀抱,她嗅到了和硝烟反应后的火药味混合在一起的清冷雪松味,或许还有些许杜松子酒的香气。
直到置身在陌生的大床上,葛拉齐亚听到有人凑到她的耳边说话。
"无论我要给你什么,都要好好感受着。"
"第一次吗?"他听着棕发散乱在床上的女人发出吃痛的泣音,抚摸着她大腿上的鸢尾纹身,带着些笑意开口,"这是你应得的,好姑娘。"
"…话、话真多。"咬着手指的葛拉齐亚闷闷地嘀咕。
然后她用一个晚上明白了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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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多少岁啊。"葛拉齐亚按停了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电影,有些坏心眼地伸手卷了卷男人特殊的叠角,"还养了只叫列恩的蜥蜴做宠物。"
"很有问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