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我偷偷摸摸窥探,脸往哪儿搁?”
“你好意思当着小辈说?”
“年纪大了,脸皮厚了。”徐赫淡笑。
诚然,脸皮不够厚,如何能把她抢回来?
阮时意顺着徐赫适才所言,大致提到,那场雅集结束,她一眼便猜出,空净大师身侧的俊秀少年郎,正是以山水画见长的平远将军府三公子。
后来他们在赏莲、登山、宴会上见过数次,眼神碰撞后躲闪,从未交谈,直至徐赫毫无征兆改而拜师老爷子。
徐赫为追求她而改投阮家门下,是徐家子孙耳熟能详的祖辈趣事。
由当事人亲口讲述过程,无疑让他们倍感兴奋,不停追问细节。
时隔多年,阮时意已忽略了许多微小事件,但徐赫记得一清二楚,连她每次所穿的衣裳、佩戴的饰物都能说出个七八分。
兴许是果酒喝多了,阮时意老脸微热,急忙转移话题:“我还没说对你们其他人的印象呢!晟儿就毋庸赘言了,生下来黑乎乎、皱巴巴的一团,像个小猴儿似的……”
秋澄捧腹狂笑:“大表哥小时候乍那么丑?”
“你很好看?生在赤月国都城,咱们见不着罢了!”
“你俩能少闹一回不?”阮时意打断二人,转而望向静影,“第一次见静影,是晟儿考入内卫府后,咱们全家去观礼,而静影则刚担任指挥使。匆匆一见,只觉这小姑娘眉宇间英气勃发……”
何曾料想,有朝一日,她会成为徐家的长孙媳妇?
“至于秋澄……”阮时意莞尔,“五岁抵京,曾扬言就爱跟自己的娘过不去,她母亲越是跟我闹,她就越要跟我亲……
“初见豫立,是满月宴席前,他哭的稀里哗啦,谁也哄不好,我抱他荡秋千,误打误撞给哄得破涕为笑……其后,我和阿桐因子女联姻闹僵,曦芸他们……我全未抱过。”
徐晟醋了:“您都没抱我荡秋千!”
秋澄不屑睨向蓝豫立:“你居然是个爱哭鬼!”
觉察徐赫目光投来,蓝豫立求生欲旺盛,当即澄清:“我……只是个宝宝!除了哭还会什么?”
他顿了顿,补充道:“聊起旧事,我坦白,小时候接近阿晟,实乃奉命行事,意在探听太夫人之事。没想到玩着玩着,真成好哥们。”
徐晟乐不可支:“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兜兜转转,咱们两家终究成了亲家。”
阮时意念及迟迟未向萧桐说明真相,垂眸处,如有淡淡唏嘘。
*****
城西千家万户华灯渐亮,徐赫从马车内搀扶出微醺的阮时意,横抱着她大摇大摆进府。
沐浴完毕,他钻入架子床上,圈住略显呆滞的妻,附在她耳边低哼。
“除去小甜糕,你还抱过谁家男娃儿?小砚台呢?”
阮时意懒懒睁目:“话题过去两个时辰了!你竟念念不忘?探微先生醋劲是否太大了些?我鲜少抱别家孩子,洪大公子幼时常来,还光着屁股跟晟儿打架……唔……”
话未说完,被徐赫封住了唇。
他将那犹带酒味的柔唇细细啮了个遍,炽唇火舌痴缠,引发绮丽悱恻。
许久,他才狠狠把发软身躯揉入怀内。
“竟然敢在为夫面前提那小子的……你,等着‘束手就寝’吧!”
“他们那会儿……比毛头小多了!你吃小屁孩们的醋,意义何在?”阮时意忿然推他。
他笑得发颤:“找理由捆你而已。”
柔软脸颊被他硬朗轮廓轻摩至滚辣,分不清是酒的作用,抑或是他不安分的手所致,她瘫软无力,唯有由着他折腾。
当润泽玉肌映光照床,锦被成波,香雾袭人,他微凉的躯体促发热暖腾涌。
欲休而他未肯休,思如扬风抟枝,魂如漆附黏胶,意犹未尽。
“阮阮,你往后……只能抱我,还有我俩的小娃儿和小孙儿。”
听他攻城掠地之音隐带微喘,阮时意于跌宕中咬唇低问:“何、何来小娃儿?”
徐赫薄唇噙笑:“今夜,为夫定为你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