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还有……
一路冒着小雨跑进了屋子里面的培原。
培原贴着小心,试探着的朝着高长乐开口,“公……公主,外面下雨了。”
“您的那些小菜可是要奴才叫采兰姐姐来替您热一热?”
“还是……还是服侍您就寝休息……”
高长乐已经独自一人在寝殿里面等了两个多时辰了,可却没有任何人过来长乐殿,就连高长乐也没有动筷。
听了培原的话,高长乐蹙紧眉心瞥着那一桌子精心准备的饭菜,声音有些沙哑道,“不必了,撤下去吧。”
已经是亥时了,这会儿宫门已经关了,若是李劭入宫,便早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可是他却没来,想来……也是没入宫,再等下去也是没有什么用处了。
高长乐的背影莫名落寞。
看的培原心口好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高长乐的失落,从傍晚会寝殿之时的那般低眉浅笑,到现在目光空洞,这其中……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他们这些旁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公主……”
培原张了张嘴,是打算好好的安慰一下高长乐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默默的被咽了回去。
培原只能动作麻利的去收拾小几上的饭菜。
——
乾元宫中。
嘉元帝脸色很是苍白,却是突然阵阵咳嗽,那般急促痛苦的模样,像是要将肺给咳出来一般,须臾,嘉元帝缓缓摊开手,只见那白绢子上面的鲜血红的刺眼,更是将身边侍奉着的内侍给吓得不轻。
何青和曹京昆快步上前,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嘉元帝,“皇上,皇上您怎么样了?”
“是哪不舒服吗?”
“奴才去给您请太医,奴才这就去给您请太医!”
何青面色惶恐,急急的开口,更是不忘记吩咐身边的曹京昆,“曹公公,你去……我去给皇上请太医,你去替皇上煎药,我们分头行动……”
“对,分头行动!”
看着嘉元帝那般模样,何青和曹京昆的心里面皆是被吓到了。
他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好不容易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嘉元帝的身上,赢了,还成了嘉元帝身边的大总管,风光无两。
倘若这个时候嘉元帝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怕是……
要变天了!
要变天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大魏,终究不再是嘉元帝的天下了!
那他们这两个好不容易,豁出去性命来博来富贵的总管也江氏会没有了用武之地!
不想……
就在两个人彻底失去主意,忙手忙脚的时候,床榻上的嘉元帝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两个人。
“何青。”
何青回神,立刻到了嘉元帝的面前,“奴才在。”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奴才这就替您去办!”
何青眼睛有些湿润,看着嘉元帝的这般痛苦的模样更是说不上来的难受,虽然他和嘉元帝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厚,在宫里面这么多年也都一直没机会到嘉元帝的身边近身侍奉,但是到底也是这么多年看着嘉元帝走过来的。
如今好好的人说病了便是病了,还病的这么厉害,总是会让人觉得心里面不舒服的。
就连曹京昆也是快步上前的到了嘉元帝的面前,“是啊皇上,您哪不舒服您吱一声,奴才们这就去替您请太医,您一定会平平安安,什么事儿都没有的!”
同样的,曹京昆也是很是失落,但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可怜。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个份儿上,却没坐稳几天呢,就要凉了!
“不……不必了!”
嘉元帝额头青筋暴起,艰难的开口,“不必去请太医了。”
“何青,你去准备笔墨纸砚,曹……曹京昆,你去……传朕的旨意,命李劭李督主带你出宫,带着朕的口谕,将京中大臣传召入宫。”
轰隆隆——
咔嚓咔嚓——
嘉元帝话音落下,寝殿外面的阵阵雷声便再度落了下来,紧接着便是哗啦啦的暴雨……
“是!”
“……是!”
“奴才这就去做!”
见嘉元帝这般的坚持,曹京昆和何青二人对视一眼,也不敢再和曹京昆多做争执,免得浪费时间反倒是耽误事,两个人将嘉元帝重新扶好在床榻上,便各自按照嘉元帝的吩咐去做,丝毫不敢耽搁半点的时间。
很快的,何青便是将笔墨纸砚准备好,又抬了个小几摆放在嘉元帝的床榻上,嘉元帝颤抖着双手,艰难,但却坚持的提笔,在那准备好的宣纸上面书写。
盛夏的大雨越下越大,雨滴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挡住了人的视线,更是将曹京昆浇了个透心凉。
曹京昆脚步快速的在宫里面飞奔,奈何到了乾清宫门前,却并未发现李劭的身影。
“你们督主呢?”
“皇上急招!”
曹京昆顾不得被淋的像个落汤鸡一般,急急的朝着那些迅速的东厂厂卫开口,而那些东厂厂卫也是面面相觑,“督主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