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关好了房门,在心里面更是打从心底里面看不清那个什么四公主高长欢……
想必尹明哲的心里面也是该对高长欢如此的印象吧!
高长欢以为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便是能占得先机,殊不知,在尹明哲这种聪明绝顶的人的面前,送上门来的只有两种,一种便是别有用心的,而另外一种便是不值钱的!
不管是哪一种,高长欢都注定别想在尹明哲的面前讨到好处,更别想尹明哲能真心对待她!
屋子里面渐渐响起了女子的嘤咛声音和男子的喘息声——
——
乾元宫内。
高长乐一如既往的来向嘉元帝请安,并且如实的向着嘉元帝汇报外面灾民镇压的情况。
“父皇,一切的事情都已经解决好了,是有人故意派人扮成了病患混在其中带头生事,人现在已经被关在东厂,等待着东厂审讯的结果,至于二皇兄……”
“父皇打算如何处置?”
高长乐到对高长远没什么想法,也没什么仇恨,只是就事论事的在和嘉元帝商讨。
高长远捅出这么大的娄子,倘若嘉元帝不加以处置的话,怕是会于天下的百姓心中抑郁难平。
到时候嘉元帝也不好像其他的百姓交代。
不想嘉元帝在面对高长乐的疑问的时候,却并未回答她该如何处置二皇子,反倒是目光凝重地看着高长乐,问着她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长乐,倘若有一个艰难的选择摆在你的面前,你应当会如何去取舍?”
高长乐对于嘉元帝的这个问题只觉得摸不到头脑,但还是面色凝重的看着嘉元帝,“父皇您说的意思是什么?”
“是什么样的问题?”
“倘若你的终身幸福和大魏的江山相比,你会选择哪一个?”
嘉元帝躺在床榻上的时候,高长乐日日相伴,有时候会替嘉元帝擦洗着身子,有时候也会什么都不做,只是陪在嘉元帝的身边,同他说一些细碎琐碎的事情。
那些事情有些事今生高长乐所遇到的,也有些是前世高长乐所后悔的。
只不过因为那些话太过敏感和匪夷所思,她只能将那些话压在心里边无法随便地同他人诉说,嘉元帝卧病在床反倒是成了高长乐倾吐心事的目标,高长乐以为嘉元帝是在昏迷当中的,也是听不清楚她所说的那些话的。
不想……
嘉元帝虽然是在昏迷,可是却对高长的所说的那些话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刚开始听见的时候嘉元帝的心里面也是震惊不已,可后来,躺在床榻上的无限时间里面也是让嘉元帝渐渐的接受了高长乐所说的那些话,甚至,还是会下意识的替高长乐设身处地的着想过她的将来。
嘉元帝不是没想过要成全高长乐,也不是没想过放任高长乐去追求自己所想要的幸福,可惜大魏江山无人,便是处在嘉元帝这个身份,也是万般的无奈。
权衡之间,嘉元帝的心亦是在千万次摇摆当中。
“父皇……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高长乐的眼神当中出现了很多的迟疑。
嘉元帝突然将大魏的江山和她未来的幸福相提并论,让高长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想起了近日姜国太子在朝堂上利用人情来数次求娶自己,高长乐错以为嘉元帝是要将自己许配给姜国太子。
“父皇,长乐身为大魏的大公主,受着万民敬仰,享受着无限的富贵荣华,理应在大魏臣民需要儿臣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站出来。”
“便是让长乐为天下百姓所付出生命,长乐也在所不惜!”
人生在世不过是匆匆百年。
有可为有可不为。
高长乐这种外人眼中的高不可攀的公主,生来便是富贵,生来便是锦衣玉食,是旁人这一辈子求都求不来的。
可同样的,高长乐的身上也是肩负着旁人没有的责任,倘若国家有难,若她慷慨赴死,她一定会答应。
“可是父皇,眼下豆疫这些药材并非是不可解的。”高长乐急急的朝着嘉元帝开口,“只需要明日,长乐便是会给父皇您答案!”
嘉元帝听了高长乐的话很是欣慰,好像经历过这一场中毒的风波之后让嘉元帝老了很多,眼眶上也是生出了许多的皱纹,此时看着高长乐的眼眸亦是有些湿润。
“长乐,委屈你了。”
“老二不顶用,明日朕便会当着天下万民的面前处置他。”
高长乐松了一口气,以为嘉元帝不会让自己去答应前去姜国和亲了,重重的点着头,“好。”
“一切但凭父皇您做主。”
她已经命人将高长欢给私放出宫了,且又让人特意在高长欢的面前提及那姜国的太子如何如何的出众,如何如何的对高长乐热情。
想着高长欢的性子也定然不会就那么轻易的认输的。
她在李劭的身上已然是输了一次,断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尹明哲也倾心于自己。
她实在是太心急了。
急着分出胜负,急着要也赢过高长乐。
这一趟出宫,便是高长欢不做出点什么,高长乐也会让尹明哲吃定和亲的公主是老四,而并非是自己。
“父皇您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