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而活着的便是庸诺和年幼,眼下面对大魏朝堂和后宫这般险境,没有一个是能顶住大梁成事。
不得已,便必须由高长乐这个长女撑起来重任。
高长乐薄唇轻启,清冷的声音态度威严,身后那些严正以待的东厂厂卫,不容许老齐国公说半句不字。
老齐国公的脸色很是微妙,尤其是在看着高长乐那凤眸之间的不怒自威的时候,更是目光错愕。
盛京中的众人对高长乐的印象大多是停留性格骄纵的不成样子上面,最多再多个貌美,刁蛮,霸道等等……可是,如今的高长乐虽然态度强势,但是眉眼间的那份气魄和从容气度,却万万不是一个闺阁当中的女子能轻易所表现出来的,尤其……
是高长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大魏!?
这便更是叫老齐国公心中震惊不已了。
她分明是已经去了北燕啊,这是大魏的百姓官员都亲眼所见的事情……
如今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让自以为已经掌控了大魏朝堂局势的老齐国公心里面莫名的忐忑起来,高长乐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大公主的意思,是想要囚禁老臣了?”
“敢问老臣做错了什么?”
齐国公府到底是见多识广,很快的便压制住了心里面的惊涛骇浪,目光震惊的看着高长乐,声声质问更是问在了关键的地方。
高长乐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您没错,正是因为没错,所以长乐才会派人来保护您。”
“倘若您有错,那么今日长乐这般带人过来,便不只是保,而是杀!”
高长乐目光幽幽,态度坚决的不容老齐国公抗拒。
身为大楚王朝的后裔,眼下齐国公府虽然是安分的,可后来多年后却是开始了蠢蠢欲动,尤其是到了老齐国公暮年之时,也不知道是耳根子软了,还是早先便有所预谋的,野心也渐渐暴露出来。
当然,那是后话。
现在的高长乐揣摩不透齐国公心里面究竟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思,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个时候只能先行强行将齐国公给看管在府中,免得到时候和白贵嫔宋生相争起来的时候,他又在其中横插一脚,到时候反倒是叫高长乐被打的措手不及。
“这是父皇的命令。”
“齐国公莫非是想要违逆父皇的命令不成?”
说话的功夫,高长乐缓缓的从自己的怀中逃出来了一枚令牌……
那是高长乐临行北燕之时,嘉元帝借口说是给她的‘嫁妆’的时候所给的,那枚令牌,既可以代表嘉元帝的旨意,见令牌如见人,又可以秘密调动这么多年来嘉元帝所养着的暗桩和暗卫。
嘉元帝给高长乐最初的本意,是本是打算留给高长乐在不时之需自保的能力,没想到,这会儿却是用到了用处了。
看着那令牌上面的纹路图案,老齐国公震撼不已,只能将心中的疑惑强行压了下去,费解的跪在了高长乐的面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臣齐昭接旨!”
“定然会安安分分的待在齐国公府,定然不会叫皇上失望!”
齐昭不敢再有任何的意义。
若今日来看管封门的人是高长乐,那么,纵然现在齐国公府是寄人篱下,苟延残喘的度日,却也是不会轻易被高长乐这个公主给压在头上的,若是传了出去,日后他齐昭该用何颜面去存活于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吓倒。
可若是这封门的命令是嘉元帝所下的,那便齐昭的心里面有着千万个不高兴,却也是不敢随便出言抱怨的,他只能乖乖听话。
“如此,甚好。”
高长乐眯了眯眼睛,将令牌重新收了回去,不做半分的停留,转身走的决绝。
见高长乐离去,老齐国公才堪堪的从地上起来,可是那布满皱纹的眼眶下,一双眼睛却是闪烁着精明的目光。
“臭丫头,真有你的。”
“难为皇上膝下无子,却是将你这么个臭丫头给提拔起来了!”
老齐国公的心里面颇为不满,原来还以为是可以接着后宫兴风作浪的时候横插一脚,让大魏朝堂更乱一些,自己好从中牟取更大的利益,不想……
居然被高长乐这个黄毛丫头给横插一脚,直接打乱了老齐国公的心思,当真是……
叫人心中憋了一口气啊!
正在老齐国公转身回府的时候,齐文元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看着那匆匆离去的高长乐的背影,只有些神魂颠倒,“大公主?”
“大公主?”
“你干什么?”老齐国公看着齐文元这般没出息的样子只觉得糟心,本来就因为被高长乐呵斥的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看看你那出息的样子!”
自打那二公主进门之后,齐文元便是有些堕落,无心在学业上面就罢了,还沉迷在了那个不入流的婢子的身上,老齐国公不是没有和齐文元发火,奈何自己的儿子就是这般的不成器,但只要齐文元还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荒唐也便是荒唐了一些,并非是无可救药的!
但是现在!
看着齐文元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老齐国公心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