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笑容可掬,上挑的眉心颇有几分意味不明的看着眼前的来人,“不知阁下的身份是……??”
“回国公爷的话,奴才乃是受了四公主的命令,前来汇报国公爷您一个消息,皇上如今病重,实则是被宫里面的白贵嫔和宋总管联手陷害的身中剧毒!”
“皇上正值危难之时,还请国公爷倾力相帮,否则,一旦皇上被害,怕是这天下,就要转姓白了!”
蒹葭花费了几乎是半个清玉宫的家当,才买通了守护在皇城门前的侍卫,让这侍卫到了齐国公府,一字不落的转述了高长欢的话。
然而,老齐国公却像是个老油条一般,听见这报信的侍卫的话之后,震惊是震惊,可是这身上的动作却是并未有所行动的,也更没什么表示。
“哦?”
“是吗?”
“也没听说宫里面有什么异动啊!”
“不是最近都在说,皇上是因为过分思念大公主,所以才忧思成疾的吗?”
“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身中剧毒了呢?”
很明显。
老齐国公是不相信的。
前些日子嘉元帝才将宁家给缉拿抄斩,替李家正了名,如此雷厉风行的手段当真是叫人瞠目咋舌。
幸好他们齐国公府没有受到什么波及,否则,怕是此时老齐国公也不能如此安然自在的待在这里,听这个报信的侍卫说了这些话的。
“国公爷,属下实在是没有必要欺骗国公爷。”
“属下也只是受人之托!”
“即便国公爷心里面不相信,便是当真派遣人过去查探一下,便也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若是国公爷所查,属下的确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么国公爷将来必然是会成为大魏的功臣的!”
“属下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便不打扰国公爷您休息了!”
那侍卫应声退下!
老齐国公脸上的笑容却是渐渐的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凝重起来,齐国公夫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来的,看着模样应当是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听到了个一清二楚,此时,看着老齐国公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凝重的厉害!
“老爷,您觉得,那侍卫前来汇报的消息可是当真?”
齐国公夫人忧心忡忡,早就察觉到了大魏最近的不安宁,但是没想到,连宫里面也是这般的不太平,竟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白贵嫔和宋总管联手对嘉元帝下手。
这件事情说起来还真的新鲜。
平时看着不吱声不吱气儿的白贵嫔和一向忠心耿耿的宋总管都心存二心,这事儿听起来难免是叫人觉得好笑的,日后还能相信谁了?
“管他真假呢?”
不想,相对于齐国公夫人的忧心忡忡,老齐国公的脸上却是笑盈盈,反倒是表情越发的悠闲自在,依靠在红漆雕花靠椅上面翘起来了二郎腿。
“越乱才越好呢!”
“那四公主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吃的,居然会想着要将这件事情汇报给老夫,难不成还指望着老夫前去清君侧,替嘉元帝效忠吗?”
“可笑,当真是可笑!”
这天下本是他大梁齐家的天下,可惜当年先祖皇帝昏庸无能,以至于皇权被瓜分,天下成了现在这四分五裂的局面。
他大魏高祖皇帝虽然不是直接从大梁先祖皇帝的手中夺来的这江山,可也算不得什么好人。
如今他齐家子弟不得已才必须要仰仗在高家的后代手中卑躬屈膝,从高高在上的皇族成了臣子,已然是奇耻大辱了!
管他那高闵怀是真的身陷险境还是假的身陷险境,都和齐国公没有任何的关系。
如果高闵怀是假的中毒。
他这齐家后代的敏感身份,只需要稍稍动手,别管是好心思坏心思还是什么心思,等待着他们的,都只是一网打尽,他不管是真的想要去救高闵怀,还是打着救高闵怀的幌子去挟天子以令诸侯,都只有死路一条。
可若高闵怀是真的被人害了。
还被白贵嫔和宋生联手多了皇位,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这老齐国公恨不得跳起来给那两位拍手叫好,感谢他们的谋逆之恩啊!
名不正则言不顺,那嘉元帝还有嫡皇子在,还有高长乐那么个大公主在,要是白贵嫔和宋生当真扶持九皇子登基的话,日后可是也有的是仗要打了!
他齐国公府刚好冷眼旁观在一旁看戏,等着那双方打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的时候,再从中横插一脚,到时候,夺回大梁江山岂不是完全有了名头了?
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
老齐国公平时求都求不来呢!
又怎么会从中阻拦?
“看住文元,让他这段时间别出去。”
老齐国公眯了眯眼睛,“少和那群狐朋狗友在一起,免得站错了队!”
“再从你房里挑几个可信的丫头过去服侍文元,别总叫那个什么婢子白氏太得意。”
不知道为什么,老齐国公总是看着那个白晚吟不舒服,是特别的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份太过卑微,觉得配不上他的宝贝儿子,还是因为那白晚吟的行为处事作风让他反感,反正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