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云澈环在他腰际的双臂。
此,纪和玉唯一的感觉,就又冷又晕。
为冷,所以下意识地往云澈怀里靠;为晕,所以自发地想要寻找氧源。
“我想吻你,”云澈见纪和玉迟迟不给反应,又一次轻声重复了一遍,“和玉,我想吻——”
虽眼前一片白雾茫茫,但好在云澈的距离离他很近,让意识有些涣散的纪和玉能够准确地锁定位置。
下一瞬,云澈话音还未落,独属于少年的微凉柔软的唇瓣,就这贴上了云澈的开合的双唇,将那未曾吐的最一个字堵在了口中。
大脑的缺氧令纪和玉的动堪称“急不可耐”,舌头生涩地闯入了另一个人的口中,试图云澈那里汲取氧气。
往日里两人亲吻,总云澈主动,即便双舌相缠,也纪和玉被动承受,任由男人灵巧的舌尖将他的舌挑来拨去,未有过纪和玉这“主动”的情况。
此,即便两人远不头一次这亲密,纪和玉的动也神色得完全不得技巧,直至在云澈齿关间胡搅蛮缠,完全不曾意识到只要云澈有一点不小心,就可能被云澈的牙关伤到。
但云澈当不会让他受伤。
云澈本以为纪和玉能够回应自己一次就已十分满足,万万没想到竟会主动至此,不免呆了一下,也正这一下的呆愣,让纪和玉抢占了先机,舌尖在他口中肆意扫荡,而云澈甚至忘记了给回应。
自己难得这“主动”一回,云澈却毫不配合、毫反应,不免令纪和玉有些受挫,亦有些不满,向推开些许,正要好好“问责”云澈一番,却立被男人扣住了脑。
原本即将分开的唇瓣再次贴近,且为云澈的用力贴得更紧,连呼吸纠缠在一起。
才刚牵扯而的银线交换着方向进入两人的口中,将纪和玉刚刚那个暴戾的吻已有些发肿的唇瓣润泽得更为丰润。
与纪和玉的生涩相比,云澈的技巧显纯熟多,轻易就掠夺了纪和玉所有的感官。
纪和玉感受不到背吹来的冷冽山风,只能感受到身前之人灼热的呼吸;看不到轿厢外的晃眼白雪,只能看见与自己限贴近的云澈的身影;听不见呼啸而过的风声,只能听见两人齿关相依、双唇相触的甜腻水声。
室温分明在零度以下,纪和玉却觉得自己每一寸肌肤在灼烧,吐的鼻息滚烫致命,比发热还要难熬,这一身厚重的滑雪装备原本御寒之用,此却成了桎梏,让他满腔的火难以纾发宣泄。
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又为纪和玉正跨坐在云澈腿上,这的反应立就被云澈察觉。浑浑噩噩的神志根本不能克服本能,纪和玉忍不住又往云澈怀里钻了钻,鼻尖难耐地发了几声断断续续的闷哼。
虽距离纪和玉的“初吻”已经过去很久,纪和玉还没能学会换气。不知羞得、热得还缺氧得,他本就绯红的面色愈加涨红,尤其双颊那一对酡红,泛着血丝的羊脂玉,触手温润,望之夺目。
云澈奈地将一口气渡给了生涩的纪和玉,扣住脑的手微微松开,暂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给纪和玉以呼吸的空间。
两人分开,纪和玉头晕目眩的感觉仍未褪去,身上依旧软得没有力气,静静倚在云澈心口处,只留给云澈以盛满了水汽的绯红眼尾。
“在雪山的最高处接吻,能够走到永恒,”云澈低头在纪和玉的眼尾亲亲落下一吻,一手顺着他脊背轻拍顺气,“你说对吗,和玉。”
纪和玉听着云澈沉稳有力的心跳,伏在他怀里良久,轻轻“嗯”了一声。
身体仍未虚软中恢复过来,纪和玉十分费力地才听明白了云澈在说些什么。
跟云澈一起走到永恒啊……
他的意识还有些朦胧,以至于轿厢到了索道最顶点没有反应过来,他本该与云澈在这里下去,再次登上雪道,山巅滑下。
不过,即便也意识到了,以他现在的状态,也很难完成一组滑行了。
在山顶的索道站上,工人员习惯性地拉开轿厢门,面的游客正要登上轿厢,就看见背对着门被人抱在怀里的纪和玉,以及不动声色地向外面几人点头示意的云澈。
下山的索道不算抢手,大部分人会选择滑行下山,此游客们倒也不介意多等这一轮,看见两人这副子,外面的游客立刻心领神会,甚至还有人暧.昧地冲云澈眨了眨眼,云澈面不改色地再次点头致意,同在心里想到——
幸好纪和玉才被他吻得头脑发晕,又背对众人,不,恐怕自己今晚要进不了纪和玉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