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在脑海疯狂倒带,云澈想起了少被自己压在沙发上时羞得绯红的双颊,想起了纪和玉缓慢却坚定地环住了自己的腰,想起了那个落在自己侧脸的、一触即离的吻,想起了那个从纪和玉口说出的、他期待已久的称呼“男朋友”。
独属于纪和玉的、带着一霜雪意味却又柔和温暖的气息仿佛在耳畔,只要一伸能将人捞进怀里,云澈根本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心,想要亲吻少那水润柔软的唇瓣,品尝他肖想已久的气息——
他这一天,实在了太久。
云澈下意识张开了双臂,却只触碰到一团空气。
右后刃落冰的那一刹那,冰面上的纪和玉朝他轻轻笑了一下,带着极少出现在纪和玉面上的俏皮意味。
云澈听见了自己粗重的,甚至是有灼热的呼吸。理智告诉云澈他不该这样亵渎他的爱人,可是面对这样的纪和玉,为一个心健的成男性,实在很难遏制那纷繁错杂的念想。
浮腿后上方高高踢起,小腿被一把攥住,轻而易举地掰到笔直,恰如一架形态优美的烛台,高高竖起的浮腿肌肉绷紧,流畅优美的线条充满了惹人遐想的美感。前塌陷的腰弯起一个漂亮柔韧的弧度,主人极致的柔韧性,似乎昭示着这具体能够轻而易举地被摆成任何姿势,毫不费力。
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艳丽的景色,云澈自然也不可能,投射在纪和玉上的目光愈发炽热,几乎要将他吞噬。
轻快悦耳的琴音里,纪和玉的这支曲目在这个柔软漂亮的烛台贝尔曼作结。
曲目结束后,纪和玉如比赛一样,面含笑意地他唯一的观众鞠躬致意。
虽然没有了观众的掌声与欢呼,但纪和玉瞧见了云澈眼底化不开的惊艳,今天的节目有这一样“奖励”,于他而言便已足够。
今天的节目虽然难度不算太大,但纪和玉毕竟才刚“复健”不久,体能还是有点跟不上,这会儿已然有气喘,胸口一阵起伏,面上也红扑扑的,不过他虽然很累,眼角眉梢却满是笑意,云澈所在的方滑行而。
云澈目光沉沉地凝视着纪和玉自己而来的影,在纪和玉在椅上坐下,脱掉冰刀正要换上自己的鞋的时候,忽然伸一捞,将人直接拦腰抱起。
“唔!哥你这是干什么!”纪和玉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但他体能本来远不如云澈,刚刚又消耗了太多体力,这样的挣扎对云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反而腰被搂得更紧。
云澈微微低头,在纪和玉左眼眼尾那颗泪痣上落下一吻,这才哑着嗓道:“你不该这样,和玉,你不该这样。”
“……哥?”禁锢于自己腰间的不似平日里那般温柔,掐得纪和玉有点痛,他费了那么大心力替云澈排了这出节目,云澈却这样说他,不免心里有委屈,嗓音甚至隐隐带上了一丝哭腔,“你不喜欢吗?”
云澈大踏步走电梯的脚步骤然一顿,赶忙在纪和玉眉心又落下一吻,勉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纪和玉往自己怀里搂得更紧,直至贴上了自己的心口。
“听见了吗?”云澈低低道,“他在为你而跳动。”
“啊?”纪和玉茫然道,“为什么不该这样?”
“我会忍不住,”为纪和玉的迟钝,云澈长长叹了口气,“和玉,我会忍不住。”
“嗯,什么意思?”发丝因为刚才的节目有散乱,落在脖颈之上,激起一阵难抑的痒,纪和玉无意识地在云澈怀里蹭了两下,小声道,“忍不住,那别忍啦。”
纪和玉在他怀里蹭的那两下实在太过暧.昧,甚至让云澈有一种这是纪和玉故意而为之,为的是撩动他的心弦,让他根本没法放。
云澈低头看了一眼。
然而,怀里的人目光清澈而懵懂,仿佛还没意识到任何危机,云澈只觉自己的良心都在受到谴责,只加快了步,轻声道:“和玉,我们……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