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多年以来,可算是将小东西们的喜好给摸清了!
李红瞅着她,欲言又止,她想,若是自己不提前让陈小花知道的话,只怕她那天死活都不肯走吧?可换言之,谁又会乖乖的冥婚?那可是白白送命的事情!
陈小花似是知道李红在想些啥,她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已的娘黄大菊,若是他们知道她要被冥婚的话,他们会不会回来救她?
眼下,似乎自救比起等救,还要来得实际。
四妹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朝着外面喊:“准备吃粥了哦,我把菜也给炒了。”
陈小花没应答,提着笼子上了台阶,屋内的兄弟二人听闻脚步声,立即噤声,还以为是李红呢。
结果看到是陈小花,这才舒展开了额头。
陈小花见二狗朝自己呶着眼,又望向周平,心情是更加的低落,他也知道了,那他会救自己吗?
“大平,你们都在干啥子,赶紧出来喝粥,一会得
到田里去除草。”李红见他们仨人都没出来,便大声叫道。
周平应了一声,嗯,瞅了陈小花一眼,便率先走了出去。
二狗想跟陈小花透个底,又觉得不太合适,毕竟平哥可是啥都没干成,还是不让她空欢喜吧。
陈小花把笼子放下,走了出去。
因为知道了自己要被冥婚一事,陈小花喝着粥都觉得这粥内似是被下了毒一样,有一股浓浓的苦涩的味道。
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引得四妹甚是不解, 她不由得道:“陈小花,你是担心我毒死你啊,喝个粥像喝毒药一样。”
陈小花没像以前一样接腔,她把头撇过一边去。
他们是不会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她像是随时要被押上刑场一样,这种滋味,谁都不会好受。
二狗冲着四妹瞪了一眼,却也没有阻止她,四妹似乎一直都是跟陈小花作对的,按照道理说,她们二人年纪也没相差多少,又是女孩子家,应该很容易成为
方是,可不知为何,四妹就总是看不惯陈小花。
周平匆匆的喝完了一碗后,又盛了一碗,连着一点菜也没挟,就那样往肚子里灌完了。
李红示意他先领着他们三人先去,自己一会还有事,得晚一些。
周平挑起了猪粪便便往外走,二狗他们也得挑,谁都没有空着手去,一会儿李红在后头再装吃的及再挑一些。
所谓的到田里除草,便是将那些晒干的猪粪给撒到田里,然后,卷起裤筒,右手拿着根木棍子撑住自己的身体,左手空着留着拔田里的大草,若是小的便用脚直接踩下去。
这在农村叫踩田,这田里的禾插得一行是一行,若是因为田弯弯曲曲插不平整的话,便会出现叉行,如果是这样的话,到了叉行时,这脚便得努力伸长一些,不然落下的话,后面那个不会照顾得你过来!
陈小花左脚用力的扫平田里面那些小草儿,有时候这脚用力刮过,草儿没往下沉还得使劲的再踩几脚,才又换右脚,重复着一样的动作,如此反反复复下来
,就能将草儿给踩进地底下去,省得它们生长抢了禾苗的营养。
她与四妹一块儿踩一块田,二狗与周平一块,四妹干得比较慢一些,她们二人一个从田头开始,一个从田尾开始,这样一来,谁也没跟谁过不去,自然的,也能非常明显的看出来,陈小花比四妹干的快了一半不止。
她累的时候,站直了身体,往台阶上面的二狗他们看去。
二狗与周平靠得比较近,他们二人是一块从一个地方开始的,一个踩两行的过来,此时正在窃窃私语,似乎在谈着啥事,那声音也是压得低低的,底下的她们根本听不见。
二狗瞧着亲哥,语气很是惆怅,“平哥,我虽然没念过书,可我也知道咱娘若真的跟信那神婆的话,让陈小花冥婚的话,这事太不科学了。”
“所以,咱们得想法子让娘打消此念头,你想,陈小花她一个女孩如今无依无靠的,要说能救她的, 也只是咱们了,你得谨记一点,娘她并不坏,只是听
信了恶毒的人的馋言而已,在她面前,千万要婉转一些,否则以娘的性子,她很难接受咱们偏向陈小花这边。”周平考虑的比较周全,若不然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嗯嗯,既然现在咱兄弟二人一条心,此事就好办了, 俺现在就开始想办法。”二狗说罢,冲着底下的陈小花睨了眼。
周平内心叹气,若真如二狗所言,陈小花也知道了实情,她此刻该得多难受啊?
陈小花再如何难过,也得将这脚底下的工夫给做好,若不然一会四妹赶超过自己,只怕李红到来之后又有得批评她。
她现在兢兢业业的干活儿,平日里也不惹事,见着渐渐熟识起来的长辈也是点头问好,她自认自己做人并不是很失败。
难道这些人,就眼睁睁的看着李红把自己活活埋了,都不吱声?她得找自己的支援者,这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周家兄妹几人,她相信他们若是同情自己,肯站在自己这一边,再替自己在李红面前多多说些好话
,李红应该也不至于一意孤行。
李红并没有让他们久等,她在他们还没踩完一个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