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白纱,两排白色的椅子一竖溜排开,看上去最多也就能坐三十来个人。
袁炜华站在草坪上,四周环视了一下,悄悄地问朱珠,“婚礼就在这儿办?”
朱珠也看了看周围,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应该是吧…刚才带咱们来的那个迎宾是这么说的…”
“这也太寒碜了吧!”袁炜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低声咒骂道,“堂堂一个房地产大老板,给独生子娶老婆就这排场?你看那紫不拉几的小碎花,还有那裹着老树皮的花藤架子,你好歹弄点牡丹啊百合啊绕个十圈八圈的!就那么几朵小破花!不够丢人的!还有那椅子,够不够啊?!我瞅着怎么也没有一百张吧!五十张呢?五十张也不够数!”袁炜华恨极,点着椅子一张张数过来,堪堪刚够三十张。
“哟,亲家母,举着手指头数什么呢?”
一个富贵的妇人款款走了过来,娇声说道。
袁炜华一看她,认出来是戚有润的后妈,朴疏影,脸上立刻堆出笑来,说道,“那藤上的白纱好看,我指着给孩子看呢。”
朴疏影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陈铭瀚和陈灵犀,嘴角翘起来,似笑非笑地说道,“连亲家母都说好看了,可见我这婚宴布置的不错。”
“是是,布置的美极了!我们月月能在这里和有润完婚,真是有福气。”袁炜华附和道。
朱珠在一旁,偷眼看了看这朴疏影。
还是第一次见婆婆吃瘪,想必有钱有势真真是挺好的。
譬如她脖子上戴的那钻石项链,恐怕买她家那一套房子都绰绰有余。人家戴着一套房子来装点美丽,他们呢,还一家七口挤在那一百平里每日吵吵闹闹。
同样是人,人和人的命运竟如此不同。
人总会对有钱人格外的客气,容忍,仿佛因此就会得到恩惠,就算没有恩惠,能和有钱人搭上话,被有钱人看一眼,似乎也会因此而高贵起来。
过了没多久,陈心月一行人到了,婚宴开始了。
分散在别墅各处的人也都在草坪上聚集起来。果然人不多,椅子足够坐了。
虽然人不多,朱珠却也看出来了,来的人非富即贵,本来忿忿的袁炜华此时脸上绽开出一朵菊花来,小声对朱珠说,“是我眼皮子浅了,人家这派头,别说三十个,十个都顶咱们昨天那三百个!”
朱珠浅浅地一笑,望着不远处陈心月脸上泛着的光彩,心里明白,从今日起,她们便再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