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瓶转回去,墙面便霎时恢复成了原状,不知内情的人根本看不出破绽,在外面的人做梦都不会想得到,此刻屋里正上演着一出偷天换日的戏码,明明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进去的,转眼美娇娘便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这便叫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亏得白锦扶有先见之明,前些日子早就暗中命可靠之人在自己的卧房内设了暗道,既方便将来若是东窗事发可以及时逃走,也方便可以避开外面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与人私下见面。
这不,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景彧也是才得了白锦扶要他今晚从密道进王府见面的信,却不知道白锦扶这么做所为何事,在屋内站定后唤了白锦扶一声,“阿扶。”
“嘘。”白锦扶忙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噤声,然后用嘴型说道,“隔墙有耳。”
景彧不明所以,白锦扶直接吹灭了桌上的灯,只留了一盏立在床头的灯盏照明,然后过去拉着景彧走到床边坐下,边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边言简意赅地低声道:“脱衣服,上.床。”
景彧一脸懵:“???”
炎炎夏日衣服穿得本来就少,白锦扶三下五除二就把外面的衣服都给脱了,只穿着里衣亵裤爬上.床,见景彧还傻坐在那儿不动,于是过去附在景彧耳边悄声道:“外头的人想知道我的隐疾到底好没好,所以你得配合我演这场戏。”
景彧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开始解自己的衣衫,待脱去了累赘的外袍转身看见白锦扶已经躺在了床上,鬼使神差间不知想到什么,陡然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心上人此刻横陈在眼前,面如桃花,冰肌玉骨,室内幽香暗浮,像看不见的藤蔓丝丝缕缕入侵着他的所有感官,他又不是圣人,此时此刻叫他怎么能把持得住。
景彧努力稳住呼吸,上床盘坐在白锦扶身旁,紧绷着嗓音问:“要怎么演戏?”
白锦扶冲他眨眨眼,促狭地道:“外面有人听着,怎么着也得弄出些声响出来,这样才能证明我恢复了雄风不是?”
景彧脸上没什么表情,闷闷地“嗯”了声,侧身翻过来抓着白锦扶的两只手腕按在他脑袋两侧,俯身低下头,眸光灼灼地盯着白锦扶,白锦扶有些意外地睁大了眼,小声问:“这就开始了?”
景彧呼吸沉了一下,一言不发地朝白锦扶的双唇吻上去。
两人已经接过很多次吻,白锦扶对男人的气息并不陌生,很快便放松了神经投入进去,可渐渐他感觉到这次景彧吻他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好像带了几分侵略性,吮得他舌根都疼了,好像要把他拆解入腹般急不可耐。
静谧的夏夜里,只能听到从池塘里传来的蛙叫声和不知疲倦的蝉鸣声,掩盖住了室内模糊不清的细细水声,烛影摇曳,红纱翩飞,屋内明明门窗紧闭,却无风起涟漪。
待感觉到事情正朝着越来越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白锦扶忙推开景彧的肩膀,被汗打湿的青丝有几缕贴在他的鬓角处,眼尾像被胭脂扫过,绯红一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用气音问:“等等!你来真的?”
景彧的脸从下巴往上全隐藏在阴影之中,喉结滚动,看不清脸上是何表情,但却能清晰地听到他一下比一下粗重的喘息声,像是隐忍了许久的情绪,今日终于按捺不住要爆-发出来一般。
男人嗓音因染上了欲-念而变得喑哑:“我伤口有些疼。”
白锦扶闻言顿时紧张不已,想要坐起来,“那还不赶紧停下来!”
“无妨,这点疼尚能忍,但有些东西我忍不了了。”景彧牢牢按着白锦扶的肩膀,不让他起身,“阿扶,配合点。”
白锦扶耳边心跳如擂,与心上人这般耳鬓厮磨,自然也免不了情动,可还惦记着景彧的伤,“你……行吗?”
景彧低哑地轻笑了声,伸出食指在白锦扶的眉眼上轻轻描摹,“原来今夜你叫我来不是证明你行不行,而是证明我行不行。”
白锦扶:“……”
“我舍命陪君子。”景彧低头,重新吻住白锦扶的唇,身体力行地向白锦扶证明他到底行不行。
而外面,夏嬷嬷还以为房里的人是白锦扶和方氏,屏气凝神地专注于听墙角,待听到房里接连不断传出来的异响,把她那张老脸都给听红了。
一直等过了小半个时辰,那动静才渐渐平息了下来,可还没等歇多长时间呢,响动就又传出来了,听得夏嬷嬷暗暗咋舌,还以为熙王这隐疾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好,可听这动静,明明生猛得很嘛!隐约听见其中方氏叫的那几下,都像是受不住快要哭出来似的,哪像是不能人道的样子。
夏嬷嬷见好事成了,放下了心也不再继续听这墙角了,命人备好热水以备白锦扶他们要用,随后喜滋滋地回了自己屋睡觉。
翌日清早,景彧从暗道离开,换回了藏身在密室里一晚上的方氏,方氏回到屋内,见白锦扶仍睡在床上,便没叫醒白锦扶,独自离开回了住处。
夏嬷嬷早就在等着她了,看见方氏回来,目光含着深意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问:“王爷呢?”
方氏敷衍道:“王爷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