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在海棠山,她可能现在已经无了。
在逆卷先生的概念里,“松雪光”是送给他们的新娘。
然而,在成年之前,受到禁制的保护,所以不该做的都不能做,该做的……好像也没有什么是该做的。
逆卷怜司不耐烦地皱起眉毛:“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了。”
“……感谢怜司君身体力行的解释,简单易懂。”松雪点点头。
不过,这个禁制有点厉害,导致她现在屁股有点痛。
松雪坐在地上一时没能爬起来,只得艰难地换了个姿势,抬头看到怜司沉默地起身,却又从自己身边走过,到了门口才停下,回头瞥了一眼。
“起不来么?”
“嗯,等一下……”她叹了口气,手撑在地上站起来,拍了拍灰。
其实,松雪似乎能理解他为什么没来拉她一把。毕竟刚才那一下,的确够痛的,就算是吸血鬼,心里也会留下阴影的吧?
怜司等她跟了上来,才推开门。
“我带你回房间,乖一点,这一回别想着跑了。”他淡淡道。
……
客厅之外的走廊通往漫长幽深的阴影之中,墙壁上挂着油画,穿插着造型奇特的精致壁灯。
在怜司的带路下,他们很快走到了尽头,转个弯上了楼梯。
走廊里有几扇落地窗,但全部被厚重的窗帘挡住,看不见外面的景象,松雪默数着,如果方才的客厅是一楼,那么,她的房间就在……
三楼,另一条走廊的尽头。
房间宽敞,布置得十分精致,华丽的公主床位于房间中央,地板上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地毯。除了明亮,能在这里找到所有的优点。
松雪回头看了一眼,逆卷怜司弯起唇角:“琢磨女生的心思,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暗暗点头表示认可,的确,这一点上就比朝日奈雅臣好太多了。
怜司离开之前,顺手将走廊里的餐车推进了房间。
餐车上没有实物,只有水。
“晚餐我会到点送过来。”他简略地说完,生怕她跑了似的,干脆利落地锁上了大门。
松雪:“……”
等一下,房间里面有厕所吗——喂,别走得那麽快啊!这个问题很重要的!
松雪从里面拍了拍门,发现门板十分厚,而且隔音效果很好,估计外面听不见什么动静。
她又返回来观察整个房间。
床对面是空空荡荡的书桌椅,右手边靠墙的是衣柜和小型书架,左手边则是通往阳台的落地窗——本来应该是落地窗,现在却被木板钉死了。
她屈起食指敲了几下,从厚度粗略判断,她是不可能靠自己力气破窗而出的。
松雪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想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她玩的其实是动作类逃生游戏。不就是密室逃脱嘛,这个她很熟练的!
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里面没有锁眼,只有把手,说明只能从外面打开,窗户被封死。所以,出口只能在其他地方寻找。
而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公认的定理:在这种神秘的城堡里,密道、密室是必不可少的。
松雪转了一圈,四处看了一遍,找出几个可疑的地点。
床下——或者说地毯之下,从床板上摸到一个机关,就能掉进密道里,这是电视剧里最常见的桥段。
衣柜门后,一定几率可能开启纳尼亚传奇之类的魔幻世界。
剩下就是书柜后的墙壁,可能藏有暗门。
……
逆卷怜司准时送来晚餐的时候,松雪已经把房间都搜索过了,除了地毯之下。
想要掀地毯也太困难了。地毯上没有缝隙,是完整的一块,上面压着床,书桌,还有衣柜……她不敢高估自己的力量。
咔哒,门锁转开。
怜司推开门时,看到她安详地躺在床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完美模仿了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可惜,他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他粗略扫了一眼房间,没看出什么变化,
又看向松雪。她放缓了呼吸,脸颊微微红润,洒了一些水珠,看样子是刚洗过脸。
浴室也是房间内嵌的,没有任何出口——松雪对此并不意外。
“要我喂你么?”怜司伸手掐住她的脸颊,没怎么用力,她仍然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动作麻利地爬了起来。
一抬头,松雪就看到了小推车上丰盛的西餐。
她懂了,戴眼镜的人都是人7。
不过,怜司并不只是开玩笑而已,他将烤好的牛扒端上来,示意松雪接住。
“嗯?”她微微疑惑,双手捧着盘子,便看到他从容不迫地拿起了餐刀和叉子,将牛扒切成了一小块,举起来递到她嘴边。
“放心,十成熟的。”怜司微笑。
松雪看了一眼盘子,的确,一点血迹都没有,只有玫瑰盐颗粒饱满均匀地撒在表面,看着就十分专业。她抬起头,反而更惊恐了。
哪有牛扒做十成熟的,哪里咬得动!
她迫不得已张开嘴咬了一小口,半天没从他叉子上扯下来。怜司看得微微皱眉:“你的牙齿是纸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