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了占着一个小方块的周边战事报道。
【德萨战役在历时半个月之后,终于在今天落下尾声。这场战争相比于莱米尔战役规模更小,损伤更低……】
【在帝国新上任的上将安托·艾德卡的带领下,这场战役圆满走向胜利,相信帝国也会走向更加和平且美好的未来……】
短短几百个字,只将战况简单介绍了一下,其中更多的篇幅围绕着近两年来最热门的一个名字——
“帝国新上任了一名上将,你知道吗?”
耶尔一目十行地浏览着这篇新闻报道,漫不经心地道,“名字叫安托·艾德卡。”
安托·艾德卡。
西泽瞳孔紧缩,放在桌子上的手倏地收紧,沉重的实木桌被他碰撞得吱呀一声响。
“怎么了?”
耶尔吓了一跳,疑惑地将视线投过去。
而几乎是瞬间,西泽就垂眸敛去了异样的神情,“……没什么。”
耶尔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突然想起来什么,又问道,“你是在哪一场战役中受伤的?”
西泽声音低低道,“……是莱米尔战役。”
不是最近这场啊,确实,时间对不上。
耶尔沉吟片刻,随口问道,“有军衔吗?”
“少校。”
015把早餐端出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耶尔咬了好几口煎蛋,又想起一个已经被他抛之脑后的疑问。
“你……为什么自愿叫我为雄主?”
耶尔斟酌着词汇。
明明不久前西泽还是极为抗拒的样子,这期间没发生什么大事,雌虫却主动转变了态度,这就很奇怪。
“虽然我也很开心啦,但总要有个理由吧?”
耶尔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雌虫笑道。
他自觉自己没什么奇特的魅力,唯独一个雄虫身份加成buff,在西泽那里还是个负面增幅,但居然能跨越困难模式达成和谐局面。
“我们才相处没两天,我以为你不会这么轻易就信任我,况且……我是个雄虫不是吗?”
“……”
西泽神情有些怔愣,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
确切地说,他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曾经是极为优秀的侦察兵,非常善于捕捉微小的痕迹,然后做出正确的判断。
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发生得那么快,闪电一般降临至眼前,刹那的灵光会叫他远远避开,或是伸手不顾一切地抓住它。
他现在做的事,似乎并没有比他之前厌恶的相差多少。
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已经从绝境中脱离,不至于摇尾乞怜才能苟活,会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想这么做。
前路一片渺茫时就应该抓住一切机会,不再畏惧地阔步向前走,兴许那并非死路一条。
沉默半晌,西泽垂眸沉声道,“只是遵从自己的心。”
耶尔费解地蹙了蹙眉。
但凝视了会雌虫沉静的侧脸,他又蓦地理解了他的想法。
“你……”
耶尔瞳孔微缩,声音难得有些艰涩,余光突然瞥见手腕内侧。
袖子沿着清瘦的腕骨滑落,露出下面的一片狼藉,内侧的苍白皮肤上道道细长的伤疤凌乱交错,结着深深浅浅的血痂。
他心脏倏地一颤,下意识拉起袖子遮住。
潜藏在暗中的阴翳突然伸出尖刺,猛地刺了一下他的眉心,心脏被注入腐蚀性的毒液,泛起一阵阵麻痹的刺痛。
“反正别寄希望在我身上。”
他脱口而出,语气急促而冰冷。
一阵沉默后,又慢半拍意识到自己反应好像有些过激,耶尔拧着眉语气凶恶地找补。
“反正我就是个普通的D级雄虫,可不保证符合你的期望。”
西泽拿着筷子的手稍掩了一下唇,低咳一声,“不用觉得有负担,我本来也没有把多少期望放在您身上。”
“……?!”
耶尔睁大眼睛,唰得扭头看他,看到一双微弯的笑眼才意识到被逗了。
一时郁闷难言,赌气地把剩下的煎蛋一口塞进嘴里。
他决定今天上午都不要理这个雌虫了,然后将015乐呵呵端过来的牛奶一口闷掉。
早餐结束后,为了帮015节约一点电,耶尔帮它收拾了一部分碗筷。
但打开水龙头的刹那,和水声一起响起的还有015的惊呼——
“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015不会为之前的伤口咋呼,耶尔迟钝地低下头,才发现左手手背横贯着几条细长的伤口。
伤口是新的,表面已经红肿起来,又因为泡了水,边缘微微泛白,看起来有些可怕。
什么时候划的?
刺痛从发现它们之时反馈到大脑,耶尔蹙起眉,拿起旁边的抹布就要擦干手。
015发出尖锐爆鸣声:“放下抹布,那个好脏!不能接触伤口!”
最终耶尔被强硬推出厨房,最近为了帮西泽换药,他已经能很熟练地消毒和包扎了,015并不担心这个,但肯定是不能碰水的。
消毒水接触伤口时耶尔嘶了一声,烦闷地甩了甩手,却不小心把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