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理应正大光明……”
“正大光明?你跟我说正大光明?”吴中元再次打断了吴熬的话。
两度被吴中元打断话头,吴熬甚是不满,“你若无心休战,可继续打过。”
吴中元没有接话,他的确不想打了,打不赢还打它作甚。
“你知道你乃九阳血脉,”吴熬说道。
吴熬的话明显没有说完,但吴中元等了片刻,吴熬却没了下文。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吴中元很不耐烦,“有话直说。”
“我希望你便是与我为敌,也不要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吴熬说道。
“这话应该我跟你说才对。”吴中元随口说道。
吴熬说一句,吴中元就噎他一句,吴熬也怒了,“我也不与你多费唇舌,与你明说了,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你和吴荻永远不得冲我施展那卑鄙下作的阴毒法术。”
吴熬把吴中元说愣了,一时之间没明白吴熬指的是什么,转念一想,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原来你是怕我们冲你施展人神共愤。”
“很好笑吗?”吴熬冷声问道。
“有点儿。”吴中元又笑,人神共愤是紫气洞渊才能施展的一种法术,类似于诅咒,被施法的人运势会低到极点,干什么败什么,走路都会摔跟头,喝凉水都塞牙,盐罐子都生蛆,要施展这种法术还必须是八阳以上血脉,紫气洞渊常有,八阳以上血脉却不常有,而他和吴荻恰好在这不常有之列。
吴熬冷哼。
“怪不得你先前吞吞吐吐,原来你是怕我原本没这个想法,你一说反倒提醒了我,对吧?”吴中元笑问。
吴熬又冷哼。
吴中元收起了笑容,“你今日若是不提此事,我晋身洞渊之后一定会冲你施法,不过你既然以它作为交换条件,我就答应你,你所说的两个条件我都答应。”
吴熬甚喜,“起誓。”
“只要你治愈了我的坐骑,我绝不冲你施展人神共愤,也会制止吴荻冲你施展,若有违誓,天地不容。”吴中元正色说道。
“你那坐骑现在何处?”吴熬问道。
“崮山驿场。”吴中元说道。
“今晚三更我会独自前去。”吴熬言罢,凌空转身,蜿蜒而下,“先回有熊,稳住局面。”
吴中元原本是来求助的,结果变成了殴斗,打到最后又变成了帮吴熬稳定局势,这一连串的变化连他自己都感觉怪异。
“还不松手?”吴熬说道。
吴中元闻言,这才想起还踩在吴熬头上,急忙松手脱离,控驭青龙甲自行落地。
片刻过后,二人同时落于先前斗法的广场,大吴生死不明,众人关切紧张,一直滞留原地不曾离开,见二人自高空落下,且停止了争斗,纷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二人。
吴熬落地之前已经还归人身,落地之后立刻有人上前帮他披上了深紫披风。
吴中元也卸下青龙甲,容青龙甲自行飞离,他身上的衣服都打没了,赤身不雅,姜南急忙上前帮他披上了淡蓝披风。
吴熬披上披风之后斜视吴中元,“人皇选派之事我已与你言明,你我各有使命,今日便不与你为难,即刻走了,莫要再来。”
吴中元愕然,他原本还在疑惑吴熬想要怎么稳住局面,未曾想这家伙扯虎皮做大旗,把人皇伏羲搬出来了,还搞了个‘你我各有使命’,他如果不吭声儿,就表示吴熬说的是真的,吴熬不但非法变合法,还成了人皇伏羲选中并肩负着重大使命的人。
在吴中元愕然之际,吴熬已经转身拾阶而上,走的那叫一个自信,气度那叫一个超然,做戏也就罢了,嘴里还不老实,说的那叫一个语重心长,“年少得志,难免轻狂,日后当谨言慎行,克己修身,不是谁都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吴熬说的舒坦,吴中元听着窝火,这是什么语气?这分明是吴熬打赢了却放他一条生路的语气,这也太过分了。
“你再说……”
不等吴中元说完,吴熬就打断了他的话,“三更之前离开熊族地界,送客!”
吴中元自然知道吴熬为何有此一言,这家伙是在提醒他今夜三更会去崮山救大傻。
想了想,算了,为了大傻,忍了,让这家伙再蹦跶几天。
想到此处,便冲姜南和黎别招了招手,“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