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标注地图上被注明[沉默石碑]的区域。
“照这么说,我和周忱,只要知道一个人的位置,另一个就可以行动了。”
顾妗雪清冷的声音传来。
“是这样。”
陈岁回答。
几人在流星树下避雨的间隙,谢春时那边久无动静。
陈岁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察觉到这一点,问他:“领队,那边什么情况。”
谢春时处于无应答的状态。
周忱惊讶道:“不会是和雅克德罗打起来了吧?”
“可是雅克德罗不是两个人么”,普罗看向分析师,“领队打起来有点吃亏吧。”
[……从雅克德罗那边过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没吃亏,你们烛荆府,就是别人不让你们吃饭,就直接掀桌,我看出来了]
[你们领队没事,雅克德罗要疯了]
[笑死我了,雅克德罗跑了半天,找到的唯一一棵流星树,还跟别的队伍打了一场2v2,到了流星树下面,突然有人打了个招呼]
[我发现了烛荆府开场,都会打招呼]
[学院文化吧,不得不说,怪有礼貌的]
[你说的有礼貌,是指雅克德罗要揍谢春时,对方笑眯眯的说,我待不了,那干脆都别待了嘛?]
[谁说谢春时理智冷静的,我发现他也沾点疯癫]
陈岁听着普罗的话,思索了一会:“也不算吃亏,但最好还是不要,跑为上。”
“跑了。”
在她说完,谢春时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过,避尘罩可能要少一个”,和他话语同时响起的,是来自对面环境的一声枪炮,紧接着,是一声怒吼:“草,你有病呀,有事你冲我来啊,你把流星树砍了干嘛?你疯了!”
陈岁:……
“你把,流星树,砍了?”
谢春时闪躲和快速移动的间隙,还不忘回复她,语气很是愧疚:“抱歉,我暂时没时间把它挖出来,所以直接砍了。”
“所以,为了不便宜雅克德罗,你直接把树砍了?”
陈岁说完,感叹了一句,“干得漂亮!”
[就是说,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流星树!危!]
谢春时弯了弯眼睛,猜到了她的反应。
“领队,你慢慢跑吧。”
“避尘罩没了也没事,我看看赛场上有没有多的避雨罩,不行,多的流星树也能将就用。”
[……]
[你说的多的避雨罩,是不是看看哪个队伍有,然后你抢过来,就成了你的]
[军校生的事怎么叫抢,这叫友赠,带着他们的那份荣耀走下去]
[周忱,联赛不能玩光脑,你自首吧]
[流星树……将就……我想说,流星树烂地里算了]
说完,陈岁听出他在和雅克德罗你逃我追,眼看谢春时还有功夫能在队伍频道讲话,情况并不严峻。
她观察着红雨,正在严肃的思考着,怎么完整的把流星树挖出来。
普罗完全不敢打扰表情凝重的分析师,主要是,他也要缓一下。
为什么每一次,这种震撼的想法都是别人想出来呢?
他也要这样,震撼一下大家。
两个人都在树梢沉思着。
另一边,躺在树上,一根手指挑动流星树的灯笼,感受到光线的灼热,周忱叹了口气,翻了个身,朝另一面,又叹了口气。
“我这周围怎么一个选手都没有,赛委会怎么回事,低估我的实力?”
此刻,刚打
完架,和正在打架的人,都握了握拳。
偏偏这位被选中的幸运儿还不知道,这样的轻松多难得。
等到陈岁终于想出办法,带走流星树后,她感叹道:“要是周忱在这,应该能方便很多。”
周忱听到自己下名字,一下得意起来,“哟,现在才知道我的好处?”
“四方锏撬土,应该更快。”
周忱浑身一激灵,马上抱紧了四方锏。
陈岁似乎能预见他的反应,马上笑了一声。
红雨陆陆续续,雨势大小变幻了一整夜,终于在日出将白时,停下了节奏。
大地遍布黑色腐蚀的痕迹,如同被翻新一遍,树叶缓缓舒展开,流星树的灯笼熄灭,缓缓从树上掉落,地面落满了碎掉的果实。
陈岁从高处跃下,脚下踩碎糜烂的果实,一股植物的气息爆开,驱散了空气中的红雨血腥。
回望着高大的流星树,陈岁看了眼普罗,语气跃跃欲试:“来!普罗!”
单兵长棍一抽,盾伞一撑,然后递给陈岁。
分析师盘腿在一边坐下,开始用有限的条件,将普罗的盾伞拆开。
弹幕瞬间尖叫。
[啊啊啊,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拆开它啊啊啊!这流星树就非要不可吗!!]
[不是姐,你下手这么狠,这么好的盾呜呜呜,你装逼完了谁还会给你撑伞啊!]
[普罗!你说句话啊!你就让她这么拆?!]
普罗本人很喜闻乐见。
因为陈岁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