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她必须要确保张郃的军中不会有人动摇军心,不会有人危害到青徐,不会有人因为忠诚而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为她带来致命一击。
这场清洗是必要的,陆悬鱼想。
她不必将话说得清楚明白,她不必背上杀降的罪名,她要张郃在投降时将这些隐患全部铲除掉。
她是不必在烂泥里打滚的!
那个冷酷地下令屠.杀掉自己同袍的,在烂泥里打滚的,仅仅是张郃而已!
她这样恍恍惚惚地回了屋子,从随身的藤箱里翻出来了一只匣子。
匣子里的断剑无知无识,一声也不吭地躺在那里。
她伸出手去摸了摸,剑身依旧明光铮亮,半点锈迹也没有,仿佛随时在等待她的重铸。
黑刃已经沉寂很久了。
她听不见它的声音,感受不到它的力量,但它的精魂似乎仍然在注视着她。
它欣慰极了。
而她在阴暗的屋子里,抚摸着那柄剑,长长久久地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