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动声色的保护,所以中也的工资由原本的每周1500円上涨为每月一万日元(514RMB左右)。
——这对奈奈来说是一笔巨款,又不清楚她父母还会不会管她……所以她现在迫切需要想个办法搞钱。
而对中也来说,他觉得无论采购、做饭、还是顺手清理周围的“垃圾”,都过于简单,一万日元的月工资太高了,于是主动承担了洗碗工作不说,也对于保安这一工作干得愈发认真,每天吃完晚饭回擂钵街前都会把周围心怀不轨的不法分子清理一遍,至于如何清理……懂的都懂。
奈奈也必须承认,中也的每日清(保)理(安)工作帮她省去了很多危险和麻烦,而且她还打算等她再长大一点就以自保为由跟着中也学一些防身术——单是这两项奈奈就觉得自己的工资给的太少了,偏偏中也每次来做饭还总要给她带点东西,可能是一些小零食,也可能是一本故事书之类的。
真的……太良心了。
奈奈捧着中也给她的波子汽水感到心脏一阵疼痛,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黑心老板——中也一个人干着保姆和保安双份的工作却拿着一份极低的工资。
——再次在心中谴责自己真是坏透了。
总而言之,出于以上种种,奈奈是真的没办法再利用中也,反倒真的想要对他好点。
但她这细胳膊细腿也不能为他做什么,所以奈奈只能让中也每天多做点吃的,好让中也每天都能打包食物回去,投喂给他所带领的“羊”组织的成员。
尽管奈奈并不喜欢中也口中的那些所谓同伴。
奈奈和中也真正相处也有二十多天,所以彼此也算知根知底。
他猜到她是个被父母丢在横滨自生自灭的小可怜,她也知道他是个被成员畏惧排斥的羊之王。
朋友嘛,谁也不嫌弃谁。
但这不妨碍奈奈对羊的那些成员产生恶感。
中也说起羊的时候是显而易见的沉郁,虽然也没有用什么负面的形容词,但这本身就已经是最直白的表达——中也在羊里,过得并不是很开心。
奈奈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我是他们的首领,我有责任保护他们”“我也不过是有一张好牌”,除此之外就是“某某今天又闯祸了,晚点我要去解决这件事”。
还不仅如此。
奈奈虽然从未见过羊的成员,但最近半个月的时间里,奈奈没少碰见中也或是气恼或是沮丧的时候,而究其原因也不过是羊的某个成员又不听他的话,跑去了哪个组织的地盘偷了东西。
只是听中也转述这些已经发生的事,奈奈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羊的成员们对待中也这个羊之王的态度——仰仗中也的保护,却又忌惮他的力量,对他充满恶意,像是扒在中也身上的吸血虫。
这个形容或许过分了些,但奈奈并不认为有什么错。她试图让中也离开羊,但中也是个太知恩图报的人,始终记着是羊收留了当初一无所有的他。
眼看着中也吃完饭又要去帮成员收拾烂摊子,奈奈干脆拦住了他,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你,等等。”
十二月中旬,奈奈即使不出门也知道外面的天气一定很冷,而中也身上除了一件旧旧的厚外套并没有其他保暖的衣物,就这样还要想办法给羊的那些人搜集各种物资过冬。
奈奈心里不满,但她也不好说太多,疏不间亲的道理她懂。
不过……给中也准备一套厚衣服还是很简单的,所以现在让中也等一下,就是想让他带自己出一趟门。
“冷了,出门,买衣服,厚的。”
原谅奈奈现在的口语水平依然是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语法什么的一塌糊涂。
好在中也和奈奈也算有了默契,理解起来并不困难。
“你想逛街?”
奈奈猛点头:“衣服,被炉!”
说到被炉时奈奈还用了重音,她是真的对这个物件好奇,也想知道这个物件是不是真的那么暖和。
如果是以员工的身份,中也可以拒绝“上司”任性的加班要求,但以朋友的身份,中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而且在中也看来,奈奈确实需要出门逛逛,有他陪着,至少安全有保障。
“也好,”中也戳了下奈奈的脸颊,“那你快去换衣服,穿厚一点,今天风大。”
“好耶!”
看着小孩欢呼着跑开的背影,中也轻轻摩挲了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