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服丹,效果各不相同。
劫境仙神,位列九阶,纵服极品仙丹,得了不少好处,也不会有太多表现,依旧稳居上座。
其后的大乘修士也相差无几,虽得上品仙丹助益,但终未就地突破,还是稳坐席间。
只有大乘之下,返虚合体,金丹元婴等低阶修士,丹药助益修为大涨,使得不少人起身离席,赶到山外进境渡劫。
一时之间,雷霆之声接连,轰动万寿周边,久久不见平息。
许阳却不在意,坐在主位之上,与一众劫境仙神谈笑风生。
如此这般,不知多久,一干修士渡劫而归,余下众人也将丹元化消,齐齐起身,大礼做拜。
“大仙助道之恩,我等永世不忘!”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粉身碎骨,九死不悔!”
众人躬行大礼,感激之情,难以言说。
“诸位不必多礼。”
许阳一笑,虚手扶起众人,随后又看左右:“又到讲经说法,互通有无之时,贫道此番进境,略有所得,因此献丑于前,有何不善之处,还请诸位道友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
“帝君过谦了。”
“地仙界谁人不知,镇元道友功参造化,学究天人,大乘之时便得道法真意,如今晋入劫境,更是百尺竿头。”
“反观我等,虽然早入劫境,但却蹉跎岁月,远不能及也!”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地主这般谦虚,众人自也不吝赞誉。
但赞誉归赞誉,心中却无多少波澜,南海龙君与泰山阎罗等更是如此。
这并非恩怨作祟,而是他们修为高深,普遍都在三劫之上,于劫境之中已属中流。
这等人物,不说开创一道,也有独特见解,对这讲经说法,自不怎么看重。
毕竟,许阳说到底只是一位新晋劫仙,虽凭天工造法与九仪轩辕之力堪比真仙,但战力是战力,道果是道果。
除非他愿意将那天工造法,还有那九仪轩辕圣道之法展出,否则这论道环节,对他们这些高劫仙神来说,根本没有多少吸引力。
但他可能将这两大法门公之于众吗?
显然不可能!
所以,一干高阶劫仙,对这论道之事,兴趣平平,不太上心。
只有一干新晋劫仙,还有劫境之下的众修,眼光大亮,尽是期待。
“大仙慷慨,造福修界,功德无量!”
下座众修,又行大礼做拜。
许阳一笑,虚手扶起众人:“贫道以阴阳五行为本,便从这阴阳五行之道讲起,由浅入深,诸位共鉴!”
说罢,便在众人瞩目之下,娓娓叙述开来,虽无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等异象,但胜在由浅入深,沉稳扎实,阴阳五行之道,更是适用全面,令在座众人皆有所获,极少见搔耳挠腮之景。
见此一幕,一干高阶劫仙,眼中亦是异彩连连。
“传闻不虚,这位万道尊主,当真颇善教化之道!”
“万道学宫,万道学宫,这学之一字,当真巧妙。”
“诸法百艺,无一不精,种养为基,丹鼎成业,又有那天工造法斗战应劫,再加上这等教化手段,传法授业之能,这学宫之势,谁人能挡?”
“只要这位万道尊主不遭厄难,万道学宫必能稳立南瞻,日后不说压过佛门天庭,也是并驾齐驱,分庭抗礼!”
“如此,那大慈菩萨与瑶池宫主的来意……”
众仙在旁,听这道法之声,眼神变幻不断,思绪更是万千。
如此这般,五庄观中,道法声声不知年,转眼便是十载春秋。
十年后,讲道之声骤停,使得众人如梦初醒,一阵怅然若失。
“大仙……”
众人抬首,迎上许阳目光,一时欲言又止。
许阳轻笑:“大道玄真,诸位可有所获?”
“获益无穷!”
众修起身,又是一拜:“多谢大仙,授业解惑。”
话语之中,感激难言。
十年讲道,授业解惑,一干劫境仙真不说,百万低阶修士,可谓受益无穷,不少服用灵丹,未得突破之人,在这席间顿悟,鱼跃龙门。
以至如今,讲道骤止,让人怅然若失,却又不好多言。
许阳一笑,转过目光,看向位于中流的大乘合体之人:“讲经说法,由浅入深,如今浅处讲完,便该由深而去了,诸位细听才是!”
“这……”
此话一出,众修皆怔,随后惊喜回神:“我等洗耳恭听!”
许阳一笑,也不多言,只将道法细讲开来。
一众修士,更是庄重,不敢有半分怠慢。
全神贯注之下,只见道主高居于上宣讲,妙演三乘,精微万法,一时讲道,一时说禅,一时又转儒法学说,各人各听,各不相同,全神贯注又莫名恍惚,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如此这般……
“哗!”
一名合体修士,猛然站起身躯,如梦初醒,看向周边,只见一众同道如痴如醉,唯有自身错愕惊醒,心血来潮难以自制。
“我……悟了!?”
一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