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宇嘴角轻轻一笑:“唐世叔这么晚了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唐汝贵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恭敬的说道:“不敢,不敢,少爷还是叫小的唐汝贵就好。”
“哦!如此倒是显得本少爷不懂尊老,不知礼节。”
唐汝贵浑身一颤,赶紧说道:“不不不,少爷仁慈宽厚,体恤下人,谁敢如此多言。”
“哈哈哈,好了,还是那句话,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薛宇摆了摆手道。
唐汝贵不用一声跪倒在地,泪水满面,当时还带有一股气愤填膺之感,如此变脸绝技就是让薛宇也是为之一愣,不禁为之感叹。
“少爷,小人是来告状的,那柯世昭不当人子,虽是老太君的外孙,但却吃里扒外,暗中想要谋夺其家财产,他……”
“大胆,表兄已经身死,你却依旧如此诬陷表兄,死人又如何能够如你辩论,当真是不知廉耻,来人……”
唐汝贵上前扑在李毅的脚边,大声的哭诉道:“少爷,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谎言,小人有证据,有证据。”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账本递了过去。
“哼,什么证据,不过是你自己造假而成吧!”薛宇冷哼一声道。
“小的不敢,这个的确是柯世昭谋夺齐府家产的证据,还请少爷明鉴。”
“哦!如果是真的,那你又如何得到的?”
唐汝贵苦笑一声道:“少爷有所不知,我本是江州人,与柯世昭视为同乡,后来添为柯世昭赏识成为一州主管,只是没想到柯世昭并不是赏识我的才识,而是利用我的平台,以此人谋夺齐府家产,只是没想到老天有眼,柯世昭暴毙猝死,少爷万福。”
“哦!你也认为是老天有眼?”
唐汝贵下意识地抬头朝着薛宇看去,再看到薛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脑海中犹如一到雷霆划过,浑身一颤,脸色更是变得惨白。
这一刻他好似想到了些什么,眼神中满是惊恐之色,伏在地上,不敢有任何的动弹。
不是病死,是少爷杀的……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给按了下去,不论趋吉避凶,还是恐惧都让他不敢有其他想法。
薛宇伸手接过账本打开观看一番,账本是唐汝贵所写,记载着两人暗中摩托齐家家产的一些东西,不过这些东西并不是薛宇所要的。
将账本轻轻合上,薛宇幽幽道:“唐汝贵,你很聪明,也是个人才,我给你一个选择,柯世昭狼子野心,可惜老天有眼,暴毙而亡,呜呼哀哉。”
“少爷仁慈。”唐汝贵依旧不忘拍马屁。
“表哥所在的柯家在江州也是名门府邸,只是家道中落,现在表哥去世,一家的孤寡老小又如何活命,如何面对群狼环绕,我心甚是不安呀!”
“那……少爷,您是想接管柯家生意?”
“哼,什么叫接管?柯府一家老小,老弱病残,如何守得住商道?没有男丁当家只会变成一块肥肉,任人宰割。”
唐汝贵脸色一喜,快速的说道:“小的明白,小的本就是江州人士,而且这些年一直跟着柯世昭,对其一些产业极为了解。”
“嗯,做的好看一些,柯家人只要不是太过分,给其个善终,也彰显我齐家仁义。”
“是,少爷。”
“事成之后,之前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同时我会另起一个商会交给你来管理,给你四成的股份。”薛宇道。
“不……不用,少爷,我……”
“无需多言,就这么定了,去吧!”
“是少爷,小的告退。”
唐汝贵站起身对着薛宇行了一礼,然后慢慢退出房间。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此时圆月已经从东方升起,银白色的月光将整个院落撒下一层银灰,唐汝贵扭头朝着身后的房间看了看。
在月光之下并没有显得漆黑,但在唐汝贵眼中那房子就如同食人的怪兽,让人充斥着无尽的恐惧。
唐汝贵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薛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那一句极为淡漠的话语。
你也认为是老天有眼。
老天有眼。
有眼。
眼。
无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唐汝贵,快步离开。
薛宇静静的坐在书桌前,嘴角泛起一抹轻笑。
今日之事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面对这群老狐狸,能用的手段也就是一个巴掌一个甜枣罢了。
虽然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最为普通的手段,但也要看这个巴掌有多疼,甜枣有多甜。
齐家商号还是姓齐,没有证据还不敢得罪他们,现在证据确凿,一言自然可以将他们打入深渊。
股份制就是薛宇放下来的甜枣,没有人能够拒绝如此诱惑,这也是他们能够翻身做主的机会。
至于股份制中缺点,那就要首先看看这是一个什么社会了。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官字两张口,不与官斗可不是说说的。
薛宇打算走的路线便是科举之路,有过目不忘的天赋相助,考上一个举人秀才还是轻轻松松的,不需要太高,举人便有做官的权利,然后金钱开道,在这林州城还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