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力嗅:“我觉得能,不然他好端端的盯着一个锦鲤摆件笑什么?”
明伟海随便摆了摆手,也不知道是在说不知道,还是说他不关心。
明妈看了一会儿,见男人丝毫不往他们这边瞧,也就没再关注,继续吃饭。
说起来,这还是她去世后,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因此对眼前这个小女婿的印象,更添几分好感。
明壹吃的欢快,不一会儿就感觉到饱了,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拍拍不存在的小肚腩道:“吃饱了。”
话音未落,管理人员走进来,道:“曹先生。”
曹玄鹤回身看他。
管理人员笑的有些尴尬:“抱歉,有位老太太也想进来拜城隍,您看……”
曹玄鹤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应道:“好。”
他说完,抬手拍了拍那座锦鲤游湖摆件,低声道:“我先走了。”
明壹不满:“啊,这么快就要走啊,你不是刚来没多久……”
管理人员打断了小鬼后面的话,疑惑着问道:“曹先生,这个摆件是……”
曹玄鹤解释:“东西我暂存在这里,过段时间取走。”
“哦哦好的。”
曹玄鹤不是第一次过来,庙宇的管理人员都知道他是术士的身份,只以为这摆件与以往送来的聚阴瓶一样,里面装着活人瞧不见的脏东西,需要让城隍爷收走。
他们在这庙宇里工作久了,虽没碰上过城隍爷,但也遇到过一些邪乎事儿,再加上青临市的那些道长、术士都喜欢来这里祭拜,他们心里也都有了几分猜测。
明壹撇着嘴,目送曹玄鹤离开,等人走的瞧不见了,他就跟爷爷、老妈打了个招呼,钻进锦鲤摆件里舒舒服服的休息去了。
不一会儿,明伟海和明妈也都吃饱了,餍足的各自回到神像里休息。
伴着后面老太太祭祀上香,嘀嘀咕咕请城隍爷给谁谁谁带话之类的琐事睡去。
明光亮看自家媳妇儿吃的一脸满足,又生气又嫉妒,再加上殿里的饭菜香不断飘进来,馋的他不停流口水。
明妈瞧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嘲笑道:“差不多得了,昨天的金元宝都收了,还差今天一顿饭?”
明光亮死鸭子嘴硬:“我不饿。”
明妈道:“不饿就算了,啧,曹玄鹤这人话虽不多,但做事真是没得挑,也不知道找的哪儿家有名的酒店,这饭菜的味道,是真好吃。”
明光亮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偷偷舔了舔唇。
明妈偷笑着踹了踹他,道:“行了,别装了,快去吃,等会儿凉了,就真的没得吃了。”
明光亮这次没有再犟嘴,犹豫半秒,起身钻出了神像。
城隍庙的香客不多,一个个进入大殿也都很恭敬有礼,说话也都压着声音,生怕惊扰了殿里的城隍爷,因此明壹这一觉睡的很踏实。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十天。
章家半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是他们一家整天待在这城隍庙里,很是无聊。
后来明妈干脆让鬼差搬来一张麻将桌,拉着明爸、明壹以及清闲的鬼差晚上在院子里搓麻将。
反观明壹,倒是没了第一天的烦躁,甚至还有点搓麻将搓上瘾了。
倒不是他没良心,而是这十天里,曹玄鹤每天都会带着美食过来看他,忙的时候看几眼就走,闲的时候一待就是半天时间。
当然,也不是一直待在大殿里,曹玄鹤会拜完城隍,默不作声的带着锦鲤摆件去院子树下的石桌边,或者城隍庙外的车子里。
明壹会躲在锦鲤摆件里跟他分享自己晚上搓麻将的战果,虽然事情单一且无聊,但男人依旧听的很认真,时不时还会插上一句。
生活虽然平淡,但也安逸。
不过,对曹玄鹤来说,就不太舒坦了。
以前日日吃肉的他,已经小半个月没开荤了,天气燥热,让他心情更加烦闷。
可当初答应让小鬼回城隍庙待着,现在也不好半路反悔,他只能每天泡着菊花茶清热败火。
这天,印尤然打来电话,问曹玄鹤在哪儿。
男人丢给他三个字:万宝斋。
印尤然驾车过来,一进休息室就瞧见坐在窗边把玩手串的男人,当看到他嘴角起泡,不由惊呼:“我去,曹玄鹤你都上火了!”
曹玄鹤给他一个眼神,没理会他的调侃。
印尤然却不在意,坐在他对面,单手撑着额角,一脸嘲笑。
“啧啧,鹤哥,我突然有点心疼你了。”
这三天两头就断粮了,实在有点可怜。
曹玄鹤当做没听到,转移话题道:“查到了吗?”
印尤然轻咳一声,恢复正经:“只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们猜测,章家爷孙俩从地府里逃出来后,应该是被几个道士给藏起来了。”
“这几个道士全是西鸿省人,章义雄在任期间,双方时常打交道,听说其中有两个命数已尽的人,就是章义雄给他们续的命。”
曹玄鹤问:“能查到他们隐藏的地方吗。”
印尤然面露为难:“这个有些困难,只要他们不冒头,我们就不好追查,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