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战
莫托大为恼火,督促大军继续猛攻。同时让南边和北边同时攻城。一时之间,突厥大军如浪如潮不断扑向城墙,彰武便好像惊涛骇浪中的城市一般,仿佛随时都会被那可怕的浪潮彻底淹没。
箭楼逼近城墙,突厥弓弩手不断朝城头上发箭,辽军官兵不断有人中箭摔倒;冲城车开始冲撞城门,发出一下一下巨大的撞击声,即便在这喧嚣激烈的战场之上,也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中;靠上墙头的飞楼越来越多,一群群的突厥勇士涌上城头与辽军官兵激战,而通过排云登城梯登上城头的突厥官兵也是越来越多,各处城头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巨大的杀声和惨叫声回荡在战场上空。辽军伤亡越来越大,一队队预备队不断补充到各处城头支援战斗,然而各处城头的压力却依旧不断增大,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轰隆一声巨响!西城门竟然被冲城车撞开了
。城门口的攻击部队禁不住发出一片欢呼,随即便如同潮水一般奔涌而入!眼看彰武就要失守了!
突然,哗啦啦一片大响,城门附近的地面整个都坍塌了下去,冲在最前面的突厥官兵顿时失去支撑一古脑地全都摔进了陷坑,惨叫声响成一片!后面的官兵骤然看见这样的景象,大惊之下赶忙停下,可是他们后面的官兵却不知道前面的情况,依旧兴奋地呼吼着向前猛冲,人挤人人推人,结果把停在陷坑边的许多官兵给硬生生地推进了陷坑!惨叫声此起彼伏!
人潮终于停了下来,站在陷坑边的官兵骇然看见,掉落陷坑的人全都被插在陷坑底部密密麻麻的长枪扎成了马蜂窝!人马尸体层层叠叠,没死透的在挣扎蠕动,场面触目惊心!
就在这时,一群辽军奔到陷坑对面,端起强弩就对着意在城门洞的突厥官兵射击!箭如飞蝗,突厥官兵纷纷摔倒,惨叫声叫骂声此起彼伏!前面的官兵慌忙要退出城去,然而无数人挤在一起,想要退出
去却也并非容易的事情!前面的那些官兵一时无法脱身,愤怒地叫骂起来!辽军以三段射击法不断设计,强劲的箭矢不断飞入城门洞,这种情况下根本不需要瞄准,射击便有斩获,等突厥官兵终于逃出去了,城门洞里已经尸体层层叠叠的景象了!这时城门处轰然一声大响,城中的铁闸从城门上落了下来!
莫托看到大军涌入城门终于又徒劳无功,大为恼火,骂道:“这些可恶的汉人!真是太狡诈了!我非要把他们都杀光了不可!”
突厥大军全力猛攻,攻势潮涌如山崩,可谓猛烈异常。辽军官兵拼死抵挡,在各处与突厥军血战。不知不觉,太阳就要落山了,大地变得昏暗下来。
莫托眼见一天猛攻竟然又没能破城,气恼得不得了。不愿收兵,继续敦促各部猛攻不休!天色已经全黑,突厥人举着火把攻城,可是气势已经大不如前了。
巴依阿克大将军对莫托道:“王子,我军已经非常疲惫,而且天色昏暗不利攻城,暂时收兵吧!
”见莫托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于是又道:“今日一战虽然没能攻破城池,但想必也打得敌军心惊胆战了!敌军不可能久持,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攻破彰武!王子不必急于这一时!”莫托感觉巴依阿克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下令大军停止进攻,收兵回营。
喧嚣的战场终于平静了下来,突厥大军各部纷纷退回了营垒。刚才还十分喧嚣激烈的战场,此刻却变得死一样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伍云召看着将士们打扫战场,眉头紧紧地皱着,今日一场激烈战斗几乎让他没能守住城池,这些突厥人的攻击威力令他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比之先前他守卫便将那会儿见到的可要厉害得多了。
一名浑身重铠、体格雄伟至极、相貌非常凶恶、提着一杆比人还高的混天镋的猛将奔到伍云召面前,抱拳道:“大哥,咱们今天伤亡了超过三千人!照这么打下去,咱们可坚持不了多久!”此人叫伍云召大哥,原来他便是伍云召的族弟,伍天锡,由于伍
云召投奔了张浪,伍氏家族便尽数迁到了辽地来。这伍家,不属于任何宗派,武学乃是家传,族中历代高手辈出,除了伍云召,这伍天锡便是伍家当前最杰出的人物,如今做了辽军的一名统领官,此刻作为副将帮助伍云召守卫彰武。如今守卫在这彰武城内的,除了辽军官兵之外,伍家百余高手也在城中协助守城。
伍云召听了伍天锡的话,原本紧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决然道:“既然大哥将此重任交给我们,我们是能守要守,不能守也必须要守!”伍天锡咧嘴一笑,道:“大哥说得对!辽王既然相信咱们伍家,咱们怎么也不能辜负了辽王!大不了我和大哥都是在这里!”伍云召拍了拍伍天锡的肩膀,道:“走,我们去城下看看!”说着便领着伍天锡下了城墙,来到了城门附近。
此时陷坑上已经扑上木板,好些个官兵正把尸体从城门洞清理出来,另外有官兵正在乒乒乓乓修理城门。伍云召领着伍天锡来到城门前,见城门碎裂的不成样子,不禁皱起眉头,伍天锡禁不住叫道;“
嚯!这城门竟然坏成了这个样子!这还能修吗?”
众官兵这才发现两位将军来了,赶紧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