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心无力。
前年进京时,随行的裴家军只有百余,人手很不足。就这还是元嘉帝特许的,若换作忠勇伯这等勋贵,让你带上二、三十名侍卫,便已是格外开恩了。
手握兵权的武勋,行止间自需谨慎,裴恕身在其中,更知利害,而这也是造成今日结果之前因。
“或许,这便是天意吧。”裴恕低声道,神情微显怅然:“人手不足是一回事,我自己也懈怠了些。”
“这又是为什么?”陈滢问。
裴恕涩然一笑:“钱天降非常老实,如无必要,几乎足不出户,就连饭都由人端进屋中吃,平日便只喝酒。他酒量又浅,一饮即醉,如是醒了喝、醉了睡,每天都过得一样。就算从京城到山东这一路,他也只在车中睡觉,根本不肯往外多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