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点儿伎两,也就下点儿药、使点儿绊子,不是我瞧不起你,北坡这一计,你想不出来的。”郭媛懒洋洋地道,欠伸一记,漫不经心地拢了拢发鬓:“你先下去吧,下回把你给出主意的人带来,让我瞧瞧。”
郭凌白着脸,一时间竟无言相对,待回过神时,抱月已经在请了:“三姑娘请回罢,县主要歇息了。”
纵是万般不肯,郭凌亦不敢违拗,只得拖着脚步,挑帘而去。
说来也是巧,当她出门时,外头正起大风,将那葱绿百蝶穿花织锦帘幕吹开,捎进几句女子笑语:
“这斗篷真真好看,这是何等料子?竟是从没见过!”
“你瞧瞧你,真真是个小傻瓜,这可是宫里头御赐的织金羽缎,全天下也没几人穿得着。”
“呀,竟是宫里头的料子,怪道如此精美,快让我摸摸看。”
软嫩甜美的语声,像欢快的鸟儿,啭啭啼啼,只听着就叫人欢喜。
郭媛的脸,却在这一刹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