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妇。
“婢生贱子!好你个婢生贱子!”她狠狠咒骂,低沉的语声,似自九幽地狱而来,浸着浓浓怨毒:
“尔贱生子,若非吾与母后,何得今日至尊!狗崽子,过河拆桥的贱家子!当年吾就该联合皇兄,将尔五马分尸!”
她用力朝地上啐几口,面孔涨得血红,目中毒焰几将地毡烧出洞来。
她真悔啊。
早知元嘉帝是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当年她就拼着一死,也要先助一位皇兄登基。
然而,这到底是不可能的了。
她再是痛悔,也只能吞下这颗苦果。
她用力抚着胸口,只觉阵阵烦恶,恨不能尖声大叫。
“殿下,兴济伯夫人求见。”蓦地,门外响起魏嬷嬷的语声。
长公主动作一僵。
旋即她便抬起头,面容仍自扭曲,语声却平和得诡异:“请进来说话。”
语罢,神情渐复,淡然拂袖:“来个人,把地上扫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