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心却再不曾想,夫人这一反手,就要将明心置于死地。”
她的身体也颤抖起来,字字如泣血:“明心这些日子常自反省,将过往桩桩件件逐一想明,却始终搞不懂,夫人何以对明心如此无情?今日冒死见求见,也只是想问夫人一声:为什么?”
言至此,她目视郭婉,黑面涨红,色如紫酱:“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做错了,还请夫人明示。”
她蹲了蹲身,身形矮去半截,头却微昂着,眸光灼亮,几欲燃成火焰。
然而,菲薄的暮色落下来,温柔地,将这片天地拥入怀中,亦将她目中大火,掩于寂灭。
在这旷阔的一隅,灰衣的妇人,与华裳的女子,两两相对。
白絮随风,忽一阵扑入裙裾,辗转迂回,到最后,终究委落于枯叶衰草间,覆去屐痕,只余茫茫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