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因为伤口很疼,晚餐后申小姐吃了加重剂量的止疼药,睡意可能也是因为药物...”
宋元英解释的说,毛泰久直接挥了挥手叫停,好似怕宋元英低声汇报的声音吵醒自己珍爱的女人,实际上单只是看着昏睡过去的女人,他就一扫之前的烦闷。
在申允贞身旁坐下,双手捧起申允贞纤细白皙无暇的左手,放在唇边轻轻印下,端的是深情无限,至少在宋元英眼里是这样。
只有毛泰久和沉睡的申允贞知道,伤口疼痛或许是真,借助止疼药和时间差在自己回来的时候昏睡却是申允贞故意为之...不过也不妨事,甚至这份‘逃避’愉悦了毛泰久,他可怜兮兮的无能为力的小兔子到底还是想到了个还不错的方式逃离自己。
那就,先多给她一点时间吧,毕竟她是特殊的...
第三次醒来,申允贞没有见到毛泰久,依旧是宋元英在照顾她,依旧是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汇报了毛泰久的行踪。
第四次醒来,也是一样,不同的是申允贞可以靠坐的时间更多了,她第一次在和韩智慧通话的时候试探性的问了关于自己请假的说法,韩智慧说她家人给学院院长直接打了电话说请假,韩智慧羡慕极了,因为今年他们班的课表安排得“人神共愤”——被排到一周两次需要早起上课,所以结尾照例又是那熟悉的一通抱怨。
第五次醒来,毛泰久还是去上班了,申允贞终于在报平安闲聊之余和母亲多说了几句话,但母亲这段时间的关注点都在妹妹申惠贞身上,留给申允贞最多的则是叮嘱她好好复习一定要通过语言等级测试。
第六次醒来。
是申允贞第一次在半夜醒来,她已经能半撑着身子让自己靠坐起来,毕竟除了双腿,她额头和左手的伤其实并不严重。
但显然半夜不适合清醒。
右手支撑着自己向床头挪动,几乎是以龟速挪动完成独立的靠坐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房间有其他人。
那种瞬间全身鸡皮疙瘩布满全身、惊吓得快要尖叫出声的感受着实不算美妙…
申允贞迅速用自己缠着绷带的右手捂住自己的嘴,竭力压抑惊恐,然后脸上换了讨好的笑着看自己床边椅子上的男人:“毛泰久xi...”
毛泰久则是先好心的解释:“我让医生换了你的止疼药剂量,看来效果不错。”
申允贞僵硬的维持着笑脸,其实比起讨好,惊惧的表情更生动。
“你在害怕吗,允贞?”
毛泰久问,起身坐到床边,离申允贞更近些。
他握住申允贞的手,眉眼俱是亲切,甚至摩挲着申允贞的手背,认真的承诺:“你不该怕我的,允贞。我说过你帮了我,我很开心。”
所以你活下来了。
在我这里。
申允贞依旧僵硬的看着毛泰久没有说话。
毛泰久稍一用力,申允贞手臂本能的往后缩,却还是被他拉住,甚至因为用力让她更靠近对方几分。
“这几天你做得很好。”毛泰久认真的说,虽然申允贞依旧恐惧,甚至他握她的手都变得冰凉,轻轻颤抖:“允贞,我很满意。”
申允贞终于有勇气对上他的眼睛。
果然,这人监听了她的电话。
“我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保持对我的恐惧
“毕竟,你说的那些话,我们需要一一验证。”
第一次,毛泰久提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申允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低垂下头,避开毛泰久的脸,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果然,她的失误足够致命...
毛泰久却扶起她的脸,不让她躲避自己的目光,似乎是不想错过她的表情给自己的愉快,又很满意她的眼泪,倾身上前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任由脸侧贴着她的脸,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上,呼吸声更是贴的那么近。
“好好听话,我的小兔子...”
下一秒,毛泰久拉开和申允贞的距离,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房间,独留女人低声的啜泣。
第二天,申允贞在客厅看到没有去上班的毛泰久,这也是她第一次离开自己醒来后一直呆着的那个房间。
身上是在宋元英帮助下换上的外出的碎花的连衣长裙和西装外套,额头的伤口被掩盖在蓬松的刘海下,除了坐在轮椅上,刚刚路过全身镜的时候她匆匆一眼确定镜子里倒影出的女人好似已经恢复到可以见人的程度。
“我们走吧。”
抱起申允贞,毛泰久走出了别墅。
身后是推着轮椅的宋元英。
还没有感受到阳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温度,毛泰久就把申允贞抱上车,安置在保姆车宽敞的后座,又从另一面上车坐到申允贞身旁的位置,司机和宋元英一起安置轮椅完后才上车,宋元英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申允贞没有看向窗外也没有贪恋打开车窗就能看到的户外的新鲜空气,而是看向毛泰久,好似依赖的只看着男人。
毛泰久安抚的笑着解释:“带你回去见见父母,毕竟车祸这么大的事情,再瞒下去也不好。”
申允贞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