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定,露出失望之色。他静静望了裴萧元片刻,唇边露出一抹苦笑:“一定要如此吗?我诚心诚意来此见你,是为真心延揽。” “你出身不同凡俗,故心存执念,本也是人之常情,但你为达目的,做过多少不择手段之事,你再清楚不过。我怎可能效力于你?” 李延端起一杯自己方才斟的酒,低头,慢慢饮了一口。当抬起头时,他的目光已是转为森冷,语带讥嘲。 “裴二,你果然不知好歹。幸而我早有防备。只是你未免也过于狂妄了。你固然武功过人,但凭你一人,就能将我拿下?此刻屋外全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如何死都不知!” “你怎知我是一人来此?” 就在他话音落下之际,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一人冲了进来,面带惶色。 “不好了殿下!岗哨发现有一支人马正往这里来!目测至少有数百人!很快就要到了!这里不能留了!殿下快撤!” 李延面色微变,从地簟上慢慢地站起身,双目死死盯着对面的裴萧元。 “我不信!这个地方,阿史那也不知道!你的人怎会来的这么快?” 裴萧元有一个小厮,除了给他惹闲生气之外,生平无大用处,来长安后,学那些纨绔玩雕,倒是无师自通,上手得飞快。 就在昨夜下半夜,裴萧元出发之际,这小厮放出了一只原是由别人寄养、如今却已被他教得极是听话的白头青隼。那青隼聪神异常,目力奇绝,数里之内,没有看不到的地上走兔,何况是人。 青隼一直在天上跟飞裴萧元,而他预先安排的人马,循着青隼一路尾随,追到这里。 李延话问出口,忽然想到方才一幕,猛地抬头,望向破漏屋顶外的那还在青天上盘旋的隼影,霎时领悟,面色大变。 李猛疾步入内:“殿下!阿史那毁约了!没按照约定带着人来!” 李延双手微微颤抖,咬牙切齿:“反复无常的胡儿!我就知道不能相信!” “殿下快走!再晚,就走不了了!” 李猛冲那两头若感应到了主人情绪、已在来回走动不停的花豹发了个信号,随即推着李延,疾步朝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