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才道：“别说，还挺空，连碗没有。”
“那算了，不喝了。”江森抬脚往厨房里走，季时川站起身，站在了柜前。正要说什么，却见江森镜子越过了他，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洗手。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江森一面清洗着手上和脸上的伤口，一面道：“对了，外面有人找你。”
季时川蹙眉，拿出终端看了看，“没得到消息啊。”
江森没看他，还在清理伤口，“卡尔璐的人。”
他时才回头看向季时川，脸上有着恳切，“你和卡尔璐如果结盟的话，对你——”
“以了，我不想打你第二次，也不想把以前的台词重复一遍因为我忘了。”季时川直接打断了江森，起身往外走，道：“你动作快点。”
季时川走到厨房口，便远远看见口处的确站着人，似乎在他。
他回头深深地看了眼江森，才往外走。
江森清洗完伤口，关上了水龙头。
哗啦啦的声音骤然停止，厨房的空之中安静了些。
他望着水龙头下的一排排柜子。
江森打开了第一柜，空荡荡的格子有些灰尘飞起。
“啪嗒——”
柜弹回，发出震响。
“啪嗒——”
是一声柜合上的声音。
柜被一扇扇打开，被一次次合上。
最只剩下一扇。
江森走过去，黑眸垂落，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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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捂着嘴，明明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心脏却还是被提起来。
我服了，不如我现在直接出去吧，搞得么凶险干什么啊！
在柜缝隙中，光影影影绰绰，有人站在了柜前，我乎能听见他的手触上柜的摩挲声。
下一刻，我听见一道远远回响。
“江森！”
江森望过去，却见季时川扶着，喘吁吁，道：“他找我有急，我得赶紧走了，你快跟我出来，我要锁了。”
季时川说着，眼神从顺着江森的肩膀望向手，看到了柜。
他蹙眉，“你怎么闲着没乱翻我柜子？”
江森黑眸垂落，话音轻，“我只是觉得万一呢？”
季时川：“……别他妈万一了，赶紧走，我要出去了。”
那人像是作证了季时川的想法，也走到了季时川身，一刻不停地和他说着房子的。
他是房子原来的持有人，似乎是最近社区的一些问题需要季时川处理。
江森点头，松开了手，“我知道了。”
季时川松了口，偏偏江森却在骤然之间次扶着柜，将柜直接打开。
陡然的光芒在一瞬间找到了柜子里的阴暗角落，我感觉我快融化了，捂着嘴抱着膝盖往外看。
草，人怎么还打回马枪。
我大为震撼。
更震撼的是，下一秒，我就看见季时川被他身的人直接按住了。
我：“……？”
啊？
江森蹲下身，望着我，不知为何，他的一只眼睛翕动着，竟像离别那夜晚一般，血液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将他的眼睫濡湿了。
他的手指轻地想要触我的脸，我被他脸上的血所震慑到，有些茫然。
江森最终只是轻地将手放在我头上，张着嘴，竟没能说出话来。
季时川在疯狂狗叫，“我草你大爷，你算计我？！”
那人仍然努力按着季时川，道歉：“抱歉哈，我也是临时接到通知配合人调查而已！真的是，监察官大人您要责怪我，窝藏罪犯是你不对哈！毕竟咱合作还挺痛快的，其实如果你要真没窝藏什么，我也不至于按着你啊！不怪我哈，我也喜欢你说话爽快的买。哦，对了江警官请问是和您刚说的那您带走人就松开吗？”
“喜欢屁我快脱臼了你根本就是在报私仇！”季时川狗叫完，吼江森：“你畜生！竟然用招！”
江森看向季时川，道：“我说过……我只是怕万一。”
万一，她活着。
万一，她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