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
我忍不住又叫了一声炼狱的名字。结果这个家伙依旧没改主意,脚下的速度一点都没放慢,连带着我也不得不加快了速度,以免最后被他拽倒。
“珊瑚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炼狱转过头来看我,满脸兴致勃勃,“千寿郎很喜欢我做的玉子烧的!”
这年头大概不会做饭都称不上是称职的长兄了吧……不过谈到千寿郎我倒是来了兴趣,好奇地向炼狱询问道。
“之前写信好像提到过千寿郎也会做饭的事情,千寿郎他做饭怎么样啊?”
“好吃!”炼狱一边称赞着还点了点头,“虽然刚开始是我教会千寿郎怎么做饭的,但他后来已经完全超过我了!”
谈及千寿郎炼狱就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眼眸里闪烁的满是骄傲,话也一下子止不住了。言语里全是夸赞千寿郎有多么懂事能干的。这让我情不自禁想到了伊之助,伊之助做饭什么的,嗯——完全想象不出来啊。
这个家伙平常连进厨房都被我禁止了,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除了捣乱就是偷吃。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都很不现实,更别提让他亲自操刀来做饭了。说到底伊之助要是握上个菜刀我都会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伤到自己,教他做饭这种过于艰巨的任务我更是想都没想过。还是放过我的厨房和那些食物吧。
趁着炼狱不停向我夸赞千寿郎的功夫,我稍微扭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试图挣脱他的控制。果然没有成功。炼狱睁着自己圆润而明朗的眼睛看着我,顺带不动声色加强了握着我手腕的劲道。他宽大的手掌不自觉在我手腕上磨了一圈。
“你这家伙!”我忍不住抱怨了他一句,最后还是放弃了反抗。毕竟我被他拽着已经跑了这么久,离厨房也就几步路的距离,现在再跑也没什么意义了。
我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我们所在的走廊和厨房都属于蝴蝶屋后院,平常不会有什么人来往。不然炼狱这样拽着我走被别人看见了那还得了。现在在蝴蝶屋养伤的剑士还有有工作接点的隐很有几个八卦的不行,被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被添油加醋一番传遍隐内部或是鬼杀队内部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私底下什么德行。
炼狱用一个有些无辜的笑容回应了我。察觉到我放弃挣扎后嘴角更是上扬了好几分,当即拍着胸脯向我保证道。
“我对自己的手艺也是很有自信的!”不知不觉间厨房已经近在咫尺,炼狱不假思索为我拉开了虚掩着的厨房大门示意我先进去。他靠在门边羽织一扯准本卷起自己的袖子大干一场,我本来准备上前帮他脱下羽织,却没留神对上了一双淡绿色的眼眸。
站在厨房里的有一郎视线不住在我和炼狱身上流连,最后将矛头对准了炼狱。那双锐利的眼眸和惊人的气势硬生生把原本普普通通的问题变作了咄咄逼人的质问。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有一郎今天没有外出任务因此并没有穿鬼杀队队服。为了方便活动他扎起了马尾,手里还拿着一个巨大的汤勺,明显就是正在做饭的模样。只是这个时间点到底有些微妙,离饭点明明还有不少时间,就算说是提前准备也有些奇怪。而且最近有一郎像是为了躲我一样,在蝴蝶屋的工作安排特别繁忙,结果现在却在这里做饭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时透少年!”炼狱像是没有感受到有一郎的不悦一般用卷好袖子的手向他打了招呼,“下午好呀!”
“午好,炎柱大人。”有一郎板着脸回应了炼狱的问候,称呼也很是生疏。
“是我想给珊瑚做顿饭所以过来借用一下厨房的,早知道你在里面我就应该先敲一敲们了。抱歉啊。”
炼狱跟在我身后进了厨房,顺带回答了有一郎的问题。
然而有一郎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他高扬的眉梢和紧皱的眉头都在告诉我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一想到他现在还在单方面向我冷战,我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虽然弄不太清楚他因为什么不高兴,但我们的闯入也确实打扰到了他。我连忙跟在炼狱后面打算向他道歉。
“有、有一郎……”
到现在对上有一郎我还是会不自觉开始紧张,尤其是他那双淡绿色眼眸因为我的声音看过来以后我更是紧张到几乎说不出话来。他那张精致可爱的脸上写满了烦躁和不满,再加上这是这几天以来他第一次对我的搭话有反应,我慌忙之中抓住了站在我身边炼狱羽织的衣角。一紧张就喜欢抓衣角真不知道是我传染给伊之助的还是伊之助传染给我的恶习。
炼狱注意到了我的反应,好像是低下头看了一眼我的手,随后安抚似得拍了拍我的肩膀。虽然他应该还不太明白这几天里我和有一郎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发话站在我身旁就已经让我稍微安了点心。
“对……”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郎的脸色变得更差了。他的目光一下子从我身上撤离随后投向了炼狱。这惊人的气势让我觉得已经迈入了让我有点害怕的阶段了。我也因此道歉说到一半卡壳说不下去了。
炼狱对着有一郎情绪复杂的目光依旧保持着游刃有余的笑容。他似乎也有些疑惑有一郎这已经能称得上是敌意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