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队,金发碧眼的领队姑娘侃侃而谈,毫不怯场、言之有物,明明是即兴演讲可做的就像是早有准备一样。
这水平,也没比之前洛基满嘴跑火车逊色多少。
“不好对付啊。”
梅丽尔表情凝重:“我们不好在即兴演讲环节拉分了。”
再说之后评委打分肯定会更慎重——都怪洛基动用神力。
潘多拉啧了一声:“我瞧见这种精英范的学生就不顺眼。”
梅丽尔:“麦琪,呃,潘,呃……”
潘多拉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梅丽尔想了想:“那我还是叫你麦琪吧,免得在其他同学面前说漏嘴。”
潘多拉:“不行,我去找赫尔墨斯想想办法,不能让天恩中学赢!这些精英学生真的太——”
“精英学生如何?”
潘多拉的话戛然而止。
我们三个人一齐抬头,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老人。
说是“老人”,有点不符合他的精神特征。
他看上去确实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头发雪白,满脸皱纹。
但同样的,这位老先生身材相当结实,一看就是定期训练的结果。他穿着很随意,甚至和我爸的风格有几分相似:有些年头的飞行夹克,里面套着白T恤,配着一条深色的裤子,完全是单身汉的打扮。
他的一只眼上还蒙着眼罩。
“我还以为能进入知识竞赛总赛区的,都是精英学生呢。”
他走到我们的桌子前,一只手放在椅子上:“我可以坐下吗?”
我看了一眼潘多拉,又看了一眼梅丽尔,见她们两个没什么抵触,就点了点头。
“谢谢。”
老先生坐了下来。
我还没来得及询问对方的来意,坐在我身边的梅丽尔轻轻“啊”了一声。
她眨了眨眼,很是好奇地端详着老人:“先生你是……参加过越战?”
“不止。”
他也不客气,坦诚地回应了我:“太平洋战争时我就在场。”
那就是二战了。
果然是个退役老兵,看他的服装,过去的时候应该还是位飞行员。
“那你看起来好年轻。”
梅丽尔惊叹道:“一点也看不出来!”
老人哈哈笑了几声。
“谢谢夸赞,小姐,”他甚至用仅剩地一只眼对着梅丽尔wink一下,“如果我再年轻一点,会把这话视为**的。”
梅丽尔:“呃。”
老人见她微微有些窘迫,便笑了笑,继续出言解围:“但现在嘛,只能看做是小孩子对老头子的奉承。”
梅丽尔这才松了口气。
她还是很好奇:“那先生你的眼睛,是在战争中受伤的吗?”
“不是,”老人回答,“更早一些。”
更早一些?
那就是……
还没等我继续思考,他又换上了语重心长地语气:“不过你要记住,孩子,在你们美国,越南战争可以随意提及,出了美国,可是要被嘲笑的。”
梅丽尔:“嗯?”
我和潘多拉对视一眼。
这人自来熟不说,而且说话有点莫名其妙啊!
“不说这个。”
老先生真的很自来熟,他就像是认识我们多年、看着我们长大的邻居老爷子一般。与我们交谈,表情和语气都非常亲切。
“比赛要加油啊,没因为压力影响生活?”他问。
“没、没有。”
我见梅丽尔懵懵的,替她回答:“先生你——”
老人继续开口:“那洛基和你们关系如何?”
我:“……”
潘多拉:“……”
就知道主动上门的,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知道洛基身份的,不是新神就是旧神。
看他这幅模样,八成是个旧神。
我拧起眉头,重新打量对方。
老人说着一口标准的北方美式英语,他还说自己参加过二战和越战,是退役老兵没错。
但和梅丽尔交谈时,又说“你们国家”。
从经历上推断不出他的身份,但他的外表——
我的视线最终落在老人的眼罩上。
“你。”
我的心情相当复杂:“你是奥丁吧?”
坐在对面的“二战老兵”,送给我一个慈祥的笑容。
好吧。
布拉基和伊登都在洛杉矶。
那么北欧神话里的天父、众神之王,洛基的拜把子兄弟奥丁也在,又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