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楹吃完饭又被岳从溪和姜初两个人拽着逛了一下午。
结束不久,依照日程在常去的茶楼里和一位国外的客户谈合作。
因此,她坐车回家时,月亮已经挂上枝头了。
刚进家门,便看见兰姨快步迎上来,“楹楹回来啦。”
一直待在别墅里的兔子111也积极地跑上来迎接,“宿主,你回来啦!”
111很忧愁,它现在只有宿主能依靠了,但宿主不是只有它一只兔子,它很担心两位宿主哪天一个不高兴就把它踹出家门。
阚楹没搭理这个和主神狼狈为奸的假兔子,把手里的甜品盒子递给兰姨,让她帮忙放冰箱里,“他人呢?”
哪怕不提名字,别墅里的其他人也知道阚楹说的谁。
兰姨接过甜品盒子,神秘一笑,“惊昼说给你准备了惊喜。”
惊喜?
阚楹表情古怪。
上楼时,她脑子里想的还是前几天谢惊昼买回来的一窝兔子,鉴画自学笔记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鹅黄的光芒将走廊内的昏暗驱散一空,也把墙壁上几幅很是新手的画作映得清清楚楚,全是谢惊昼心血来潮和阚楹学习的成果。
阚楹刚绕过拐角,手腕蓦地被人握住。
下一秒,她被人牢牢圈在怀里,背脊贴着身后那人坚实的胸膛。
浅淡的木质香侵近席卷,轻而薄地拢下来。
“谢——”
话未说完,那条丝巾便被谢惊昼猝不及防地解开,蒙在了她眼睛上。
阚楹:“……”
谢惊昼系好丝巾,想了想,又低头亲了亲阚楹耳尖,“我牵着你走。”
行吧。
阚楹挺配合地牵上谢惊昼的手,再一步步跟着他往前走。
两个人上了三楼。
阚楹能听见密码锁叮的一声,随后,两个人走进了房间。
“休闲室?”阚楹问。
别墅三楼有四间休闲室,用途也不尽相同,像走廊尽头的这间休闲室平时的用处就是盛放画作和一些乐高成品。
“嗯。”
谢惊昼走到阚楹前面,抬起手解开了系在她眼前的丝巾。
收回手时,那条橘白相间的丝巾也被他轻巧地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和冷白突出的腕骨相得益彰。
乍亮的光,让阚楹下意识闭了闭眼,但有谢惊昼在前面挡住从吊灯投下的刺眼又明亮的灯光,倒是能很快就适应四周的亮度。
正中间,陈列阁里的流光溢彩闯入眼帘。
阚楹轻眨了下眼,走上前一步,停在陈列阁前面。
一人高的陈列阁里,摆满了由翡翠和宝石雕刻而成的花卉。
它们种类繁复几十种,有绿翡翠的萱草,红翡翠的月季,紫翡翠的鸢尾也有粉宝石的桔梗,蓝宝石的绣球……
宝石花们争奇斗艳,亮晶晶,明晃晃。
阚楹不客气地拉开柜门,随手挑了一朵月季。
红翡翠颜色极纯,秾艳热烈,仿佛盛开在手心里,衬得十指流玉。
“什么时候准备的?”
“从南方小镇回来不久。”谢惊昼从背后抱住她,缠绕在他腕上的丝巾和阚楹的袖口堆叠,不分彼此。
那天晚上,雪花飘飘扬扬落下,他看着长公主,猛然意识到原来他早就想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回到江市,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人手竞拍和收集品质不错的翡翠和宝石。
翡翠和宝石都拍了不少,他看得上眼的也就这一柜子。
原本想用它们布置求婚场合的一角,结果前几天没忍住地匆忙求了婚。
“我小时候和父皇开过玩笑。”阚楹垂眸,把玩着手里这朵价值千万的红翡月季,“说希望御花园里的花全换成成亮晶晶的宝石。”
谢惊昼哑然,“我当时恰好听了一耳朵,还笑这小公主可真敢想,怕不是龙族小公主投错了胎。”
刚说完,阚楹便侧过头,目光凉凉地盯着他。
“……”他低头偷亲了下阚楹的唇角,很有求生欲道:“还是我更敢想,不然也当不上驸马。”
阚楹睨他一眼,又骄矜地抬起下巴,指派他把翡翠月季放回陈列阁。
作为老公,谢惊昼自然很乐意为阚楹服务。
他一手环着阚楹的腰,一手接过那朵红翡月季放回去,再反手拉上阁门。
清脆的闭合声响起,
阚楹突然道:“这个惊喜,我很喜欢。”
谢惊昼微怔,随即,唇角扬起,低低的笑声从胸腔里漫出来。
他俯身,下颌抵在阚楹颈窝,“殿下,我们补一场婚礼怎么样?”
原身和真少爷领了结婚证却一直没办婚礼。
不过就算他们办了,谢惊昼也想和阚楹重新办一次。
再离谱点,他甚至想和阚楹把民政局领证的流程也重新走一遍。
阚楹想像从前一样挑剔地说很麻烦,临到唇前,又顺从心意地改了口,“行。”
谢惊昼眸底沁出笑,手臂拥紧了些。
傲娇的长公主很可爱,直率的长公主也很可爱。
说起补办婚礼,阚楹也想到了原身和真少爷,再忆及今天中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