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所以她在女孩子身上向来能稍微多点耐心,这也是上次在谢家,她能听何知意讲一堆有关俞烈的废话的原因。
于是,阚楹又问了一遍,“你这礼服,自己挑的?”
丁蕾面色发苦,硬着头皮应下,“我看天气冷,又多搭了一件小西装。”
说完,丁蕾心里也是懊恼不已,她当时哪怕听经纪人的建议挑件麻袋棉袄搞红毯噱头可能都比现在的情况要好。
阚楹淡淡道:“你眼光不错。”
丁蕾:???
还没等丁蕾琢磨出这句眼光不错是什么意思,她就听见阚楹轻描淡写地问:“有个剧本的角色挺适合你,演么?”
丁蕾:???
丁蕾:!!!
“演!”
阚楹听着这声毫不犹豫且中气十足的回答,再看丁蕾又顺眼了不少,想到这,她难得解释道:“但一时半刻开拍不了。”
“没关系!”丁蕾还怕阚楹后悔,忙自荐道:“我当过两年替身,上山下水稳准快,摸爬滚打也能上,我还学过几招武术,要什么桥段都有!。”
“对了对了,角色无贵贱,不管是洗头妹,寡妇还是送外卖,捡垃圾的我都能演,有没有台词也都行!”
阚楹:……
这姑娘是多久没开张了?
丁蕾见阚楹神色冷淡,心里惴惴不安,忍不住小声问:“那个……剧本什么时候开拍?我用不用先试镜?”
阚楹低头,矜雅地整理袖口,眼也不抬道:“等导演回来再试镜。”
“啊?”丁蕾有点怀疑阚楹是不是在逗她玩,试探道:“导演在外地拍戏么?”
阚楹想到邬思华签的那份三个月的合同,点了点头,当做回应。
黎然已经在旁边看了许久了,估摸着两个人应该不再谈什么内容,他又凑上来,主动邀请,“阚楹,下周江市美术馆有个国画展,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一旦阚楹看入迷了,突然答应当他模特了呢!
国画展?
阚楹抬手摸了下胸针,心里思忖,总觉得之前在哪听过国画展这个词。
须臾,她问:“国美展的国画展专区?”
“对!”黎然听见阚楹这么问,心中有了把握,顺便强调了一下他的成就,“美展有国画、油画版画等几个专区,我的作品入选了油画,要知道能入选美展展区的作品都是百里挑一,不过油画展区在晋市,太远了。”
他刚说完,立刻察觉到两道视线射过来,一抬眼,就看见丁蕾一脸防备盯着他。
“???”
丁蕾撇他一眼,心里鄙视。
这人真不是男人,明知道阚楹已经结婚了还邀请阚楹去看展,一旦他俩被拍到了,倒霉的肯定是阚楹这个公众人物。
谢惊昼打完电话出来时,正好看见阚楹被黎然和丁蕾一左一右围着的画面,他长眸微眯,眉梢挑高了些。
他打了这么久电话,他们还没聊完就算了,怎么还多了一个人?
谢惊昼垂眸,漫不经心地捏着指骨。
吊灯的光线遥遥应下,在他眼下拓下阴影,让人看不清眸底的情绪。
AK高管本来想找谢惊昼再谈一谈合作,走了两步,不知不觉地停下了,常年在商场上勾心斗角的经验告诉他,这时候似乎不该上去找人。
阚楹很早就看见谢惊昼从拐角出现了,等了等,没等到他过来,便又投去了目光,刹那间,两个人的目光隔着长桌和人□□汇。
下一秒,阚楹看见谢惊昼似扬眉笑了下,抬脚走过来。
果然。
阚楹冷淡地收回目光。
从前每次她和几位大臣不带谢惊昼讨论点东西,他就要来刷存在感,顺便再和她在口头上交锋几下。
有的人,欠揍刻在骨子里。
谢惊昼闲庭漫步似地过来,单手插在兜里,也没个正形,“楹楹,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来了来了。
谢惊昼他来找茬了。
阚楹骄矜地微抬下巴,言简意赅,“说。”
谢惊昼眼底噙着笑,懒懒散散地伸出掌心,“袖扣掉了,帮个忙?”
宽阔冷白的掌心里,一枚帝王绿枫叶袖扣静静地躺在那里。
阚楹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掌心里的袖扣,突然有点嫌弃自己身上带着的那枚几乎同款的胸针了。
虽然她在心里把谢惊昼当成了盟友,但还是将综艺和生活分得很清,现在看来,谢惊昼似乎不太分得清。
丁蕾见黎然从谢惊昼亮出袖扣就一直沉默,再想到黎然对阚楹可能有的那方面心思,故意出声,“这袖扣和胸针是情侣款?”
黎然倏地抚掌,“难怪我刚刚总觉得这枚枫叶胸针眼熟,这不是AK珠宝永恒系列的三大镇店之一么?”
AK永恒系列是一位王室设计师在多年前推出来的情侣作品,其中三大镇店采用的原石分别为绿翡翠,红翡翠和紫翡翠,一直也未对人出售过。
直到几年前,AK珠宝将其中一套珠宝送上拍卖会,经过一番竞价被一位神秘富豪用九位数拍下。
他盯着这枚袖扣,心中不由猜测,难道当年拍下珠宝的是谢惊昼的父亲或者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