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哼着歌将木板铺到四人才能合围的大树上,这挺容易的,但想要平坦的地板就有点辛苦了。还好她的怪力又一次派上用场,一些较小的枝丫她干脆用麻绳绑到主树干上,这样铺上木板就比较平整了,还好现在是毁林也没人说什么的年代,更是没什么环保主义人士,不然小花的行为肯定被人唾弃。
弄好了地板,小花还在地板下弄了些粗大的绳子,几乎可结成网了,这样就算是木板裂开了,人也只会掉网里去,安全无虞。
地板的周围已支起一些木棍子作房子的支架,接下来就是墙壁了,各种编织墙壁其实更像席子,将之先固定在房子的支架上。这其实是最简单的,这大树上树枝多啊,用绳子一 绑挂树上就可以了,最难办的反而是屋顶,要防水还要防树上的虫子掉下来。
李湛默不作声地将放了油布防水的编织物绑好当屋顶,两人上窜上跳的在树上忙来忙去。
小花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开口了:“你今天怎么了?谁惹你了?”如果是平时他早就cos艺术家唧唧歪歪批个不停了。
李湛瞪她一眼,就你惹我了。他原本不作声就是想看小花什么时候开口向他求助,结果倒好,小花当没事人似的,他倒气得半死。越想就越生气,他对着小花猛发射愤怒冲击波。
“我惹你了?”小花看他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确定地指着自已的鼻子问。
“没错,就你惹我了,我问你脱族的事你有什么打算?”这是一只没心没肺的蠢妞,和她生气是只会气死自已。
“不会吧,人尽皆知了?”小花奇怪了,照理说那对渣夫妻做的事都挺让人唾弃的,应该会偷偷摸摸的,哪敢告知天下啊。
“我有门路,这事没多少人知道。”李湛不满地继续瞪她一眼,这孩子为毛老找不到重点呢,“脱族可是大事,你怎么想的?”
“我求之不得啊,花老爷是我生身父亲不错,但也是我杀母仇人,可我娘不准我报仇,脱族很好。”小花想了想说,花老爷不让她脱族她都想拿刀放他脖子上逼他断绝关系好吗。
李湛点头表示满意,花家很了不起吗?脱族算个屁,到时他给小花找个后台硬又疼她的人认爹,气死那一家子去。
“那之后呢,要将他们砍了宰了还是剁了切吧切吧喂狗,你说我来做!”自知道小花被人如此对待之后他就一直处于喷火状态,如果不是想到小花和那男人有血缘关系他早想办法弄死那对渣了。
小花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身火气的李湛,又看了看在水里冰着的凉拌木耳和一大个西瓜,今天火气太大了,这点东西不够下火啊。
“不用太麻烦了。”这么血腥的事还是算了,咱玩点宅斗什么的吧,就算一样是杀人,好歹这也不见血啊,而且她对将自已的朋友拖下泥潭没兴趣。
这么长的时间来往,小花早就猜到李湛应该不是她想像中的什么落魄贵族子弟。那虎皮,那身上的裘衣,谈到夜明珠什么的跟谈蜡烛差不多,她怎么会脑残到认为他家落魄了,所以小花得出一个结论,李湛一定是医学世家的人!医者地位在大庆并不低,李湛家人一定是在医生中地位较高那种,搞不好他老爹是国家卫生部长也说不定。
但就算是卫生部也斗不过人家手握大权的,那对渣人后台牛着呢!
“不会有麻烦的,虽说不比弄死只蚂蚁容易,但也就弄死只讨人厌的癞蛤蟆差不多的程度而已。”李湛想到宫中他老哥挺喜欢的马丽妃,还真的比踩死只蚂蚁麻烦了点,想到这又忍不住瞪她,“快说你想怎么做,我最恨这等狼心狗肺的人了,你千万不要和我说什么以德抱怨之类的。”
难不成他家已经发明出什么化尸粉了,杀人不用说见血了,骨头和皮毛都见不着,所以才这么大的口气?!
小花打了个寒颤,这死法太可怕了,“我觉得死太便宜他俩了,还是生不如死的好。”小花陪笑说,这重点在于生不如死他好歹还活着啊。
这也是,生不如死才解恨,李湛点点头,对于小花是只芝麻包子的事实无比满意,“生不如死也分很多种,我想想……”
“李大哥,这种事我亲自来就好。”小花心惊胆跳地看着黑化的李湛说。
“怎么,你不把我当朋友?”李湛整个人都不好了,混身散发低气压。
“我说的不想麻烦你,意思是不想麻烦你的家人,就算你请家人帮我,你家里人也会反感这种公器私用的事吧,我还想长长久久和你做朋友的。”小花见李湛不罢休的模样只好坦率地说。她还真怕他家人以后禁止他们来往,或者怀疑她巴上他是有目的的行为。
李湛愣住了,他其实心里早知道小花的性子。爱钱也好,贪吃也好,怪力也好,总是坦然的面对,光明正大,不遮不掩……
浑身的黑气在阳光下销声匿迹了,李湛只觉得心里有口井正在往外面咕噜咕噜地冒出股股甜甜的泉水来,现在的小花在他眼里从内到外,每一根发丝都可爱得不行……
小花见李湛在傻笑,不再说灭了谁砍了谁的话,松了口气。她哧溜哧溜地拉住一条绳子,从树上跳了下去,将下面一整盆卤好的猪手和木耳什么的用绳子绑好,然后以堪比猴子般灵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