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就放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
“喝掉。”盛凭洲说。
苏挽雾“哦”了一声,把牛奶杯子捧在手里,发现他还很贴心地插了一根玻璃吸管。
她美滋滋地嘬了一口,感觉整个人都熨帖了不少。
“谢谢。”她很有礼貌地说。
盛凭洲在她身边坐下,顺手将她揽进怀中,“肚子不舒服的话,记得告诉我。”
“好。”苏挽雾表面点头,却暗自腹诽。
肚子疼告诉你有什么用?
她嘬着牛奶,突然问道:“你怎么每次给我泡东西都喜欢放根吸管?”
盛凭洲闻言,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手指把玩着她垂在耳边的碎发,“不喜欢?”
苏挽雾摇了摇头,“喜欢。”
她习惯用吸管喝东西。
这是她不为人知的一个小习惯,有些幼稚,所以在外人面前不会表现出来。
一个人在家里面的时候,就算是喝水,她也习惯用吸管。
她觉得这样喝水会很有意思。
尤其是在看自己喜欢的电影的时候,抱着一大杯饮料或者是果汁,总之是可以喝的东西嘬来嘬去,是她最喜欢的事情。
灯光下,她喝了口牛奶,眼睛就满足地眯了起来。
盛凭洲微微勾了勾嘴角,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就这点出息。”
苏挽雾现在心情愉悦,才不理他。
她专心致志地看着屏幕,尽管看了很多遍,但她还是很喜欢这部老电影。
屏幕里面的演员在说着台词,英文腔调让两人此时的空间多出一些异样的情调。
赫本的美丽跨越时空和空间,流于数年后的大荧幕。
而屏幕前,男人的五官被光线映衬得越发立体深邃,眼睫下面一层浅淡的阴影,仿佛蕴着无数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情绪。
苏挽雾打了个哈欠,过于美好又满足的氛围,让她生出一些困意。
电影里面还在播放着感人的浪漫爱情。
盛凭洲对这一类的罗曼蒂克一直都不怎么感兴趣。
他似乎好像没有过青少年对异性格外渴望的时期。
回忆起荷尔蒙躁动的青春期,他所能够记得的就是父亲突发疾病住院时,他一个人面对着整个家族的压力。
他选择放弃了自己的兴趣爱好,专心经营起盛世,面对母亲的眼泪,和表面友好实际虎视眈眈的亲人好友,个人爱好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如今他的妻子就坐在他的身边,他能够听到她浅淡的呼吸。
两个人的体温都不相同,他常常要比她热一些。
也是苏挽雾让他知道,女孩子的身体竟然可以这么软。
软到让他觉得好像没有骨头一般,或者是说就连骨头都是软的。
身体里那些迟来的躁动慢慢滋生,血管中沉淀了数年的本能仿佛正在逐渐流转。
他收回视线,在苏挽雾看着看着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将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没过一会儿,耳边就传来彻底平稳的呼吸。
盛凭洲动作轻柔地关了电影,将苏挽雾打横抱起回了房间。
……
第二天早上。
苏挽雾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到鼻子被人捏住。
她皱起眉头,想要打开这惹人生厌的手,却感觉到一阵温热堵住了她的唇。
她大脑快要缺氧,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漆黑温润的眼眸。
她这才醒了过来,“唔……”
男人微微撑开身子,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醒了?”
苏挽雾一手挡着自己的眼睛,带了一点起床气,“现在什么时候了?”
“还早。”
闻言,苏挽雾忍不住哀嚎了一声,“这么早你干嘛把我吵醒来?”
“我今天要出差,可能要过一周才能回来。”盛凭洲在她的耳边说。
苏挽雾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出差一周?”
她有些愕然地看着他,眼神晶亮。
盛凭洲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心头一软,“舍不得?”
“那倒不是。”苏挽雾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眼看男人的脸黑了一半,她连忙笑着打圆场,“我就是惊讶,怎么突然说要出差?”
“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我亲自去国外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盛凭洲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
他一点点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动作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和缱绻。
苏挽雾当然摇头,“不行,你也看到了,我很快就要开机了,这边走不开。”
盛凭洲猜到她的答案,但还是颇为遗憾,“你好像从来没有跟我一起出差过?”
苏挽雾眨了眨眼睛,“你出差应该要多带一些人吧,身边的秘书那些够不够用,要不要把舒蜜给招回来?”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嘴里就一直舒蜜舒蜜,好像自从车祸之后,她对舒蜜就在意得不行。
盛凭洲突然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嘴角咬了一口,“一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