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平日是非常温和的一个人,可刚刚吴长弓的妻子邹氏说了那么多话,架枪带棒的讽刺他们,更讽刺陈大丫。
将陈大丫贬的一无是处。
她想退婚可以,但却别败坏大丫的名声。
陈老太太虽然脾气好,但那是对性子好的人,对邹氏这种心思坏的人,就不该有好脾气。
陈老太太骨子里护短的很。
手里更是拿着笤帚,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邹氏身边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妇人,一看也是打架的能手。
邹氏冷哼道:“你说的轻巧,陈老爷子可没教什么东西,更是防着长弓,他的那身本事是靠他自己学会的,跟你们陈家有什么关系。”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邹氏嫌弃的看了眼陈家的院子,虽然陈大丫被夏曼芝挡在后面。
但邹氏看陈大丫的眼神那么嫌弃鄙视,太明显了。
夏曼芝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
此时陈老爷子和陈安被村子里的人有事叫去帮忙了。
她不能在这时候冲动。
“邹翠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无非是现在眼界高了,想让你儿子攀高枝。”
“但当初两家有订婚书,你以为想退就能退?”
邹氏一听,脸色难看道:“怎么着,你们还想威胁我们,也不看看你们陈家现在什么样子。”
“把玉佩拿出来!”
那块玉佩虽然不是什么好玉佩,就值个几两银子,但那块玉佩代表着她儿子吴非诚跟陈大丫定亲了。
她儿子现在得了院长千金的眼,这陈大丫哪什么跟院长千金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陈大丫,你自己要点脸面,你都毁容了,怎么还想霸占着长弓,你怎能如此自私!”
夏曼芝气的要动手,拳头握得咔嚓响。
“邹翠菊,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再敢说大丫得一句不是,我撕烂了你得脸。”
论口舌,夏曼芝根本不是邹翠菊得对手。
她说不出这样得话来。
但让她动手,她绝对能打爆邹翠菊得脸。
可夏曼芝也明白,一旦动手,那大丫得名声就毁了。
他们就成有错的了。
门口看着的村民,悄声道:“看着都怪气的。”
“可不是,当初吴长弓明明就在陈里正手中学木匠活来着,陈家人对他很好,陈安都跟他称兄道弟的。”
“忘恩负义。”
“不过吴家现在不比以前贫穷了,吴长弓靠着那木匠活,手里有十几号人,平日接不少活,赚了钱,也买了一些地,这才能供的起他儿子非诚读书。”
“要说读书人最重视名声了,大丫性子那么好,吴家怎么就退婚了。”
“陈家现在不比以前了,大丫确实不小心摔伤过伤了额头,毁容了。”
“说白了,就是吴家现在瞧不起陈家了。”
“但是退婚就退婚,怎么说话那么难听,不给人活路,大丫要是想不开寻短见怎么办?”
“这事情传出去,以后大丫怎么做人啊。”
“陈里正人好,当初为了救人伤了手不能做木匠活,要不现在哪还轮得到吴家那么嚣张。”
“哎,别的村里正条件怎么都比云河村里正有钱。”
……
陈家门口的几个妇人一边悄悄的听着,一边闲话说着。
村子里的人没什么事,吃了
晚饭后,天不黑就聚在一起拉家常。
若谁家有个什么事,总有人能探听到。
哪里都少不了八卦的人。
不过夏田暖走到这里,正好听到这些话,气的目光都沉下来了。
夏田暖骨子里护短,可不会让人欺负她姑姑和大丫。
夏田暖走进去冷冷的道:“读书人最重视名声,就是不知道若让人知道你们吴家忘恩负义,欺负人,更张口闭口就是骂人的话,你说你儿子还能继续读书考科举吗?”
“俗话说的好,父母什么样孩子就什么样,你儿子品行堪忧,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秀才,说不定没参加科举考试就被书院赶出来了。”
邹氏一听这番话,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敢这么说我儿子,你哪来的小贱人!”
邹氏本就脾气暴躁。
因为她儿子学习好,有出息,村子里的人也都敬着她。
可没人敢如此跟她说话。
更是说她儿子考不上秀才,这简直气炸邹氏了。
邹氏上前就要对夏田暖动手。
夏田暖直接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哎吆,哎吆!”
邹氏倒在地上,疼的哀嚎出声。
“杀人了,杀人了,你们欺人太甚,你们就不怕我报官。”
夏田暖嗤笑一声道:“你去报官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最好闹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知道你吴家得德行。”
夏田暖才不怕威胁。
“你……你……”邹翠菊气得头都疼起来了。
夏曼芝和陈老太太他们这才回过神来。
夏曼芝自责得看着夏田暖道:“暖暖,你没事吧,刚刚没被磕着碰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