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听。”
摸到那面锦旗的布料时,他恍然觉得,比起先前令人惧怕的mafia干部的生活,现在人人敬仰称赞的日子,更让人愉悦。
“那很好啊。”秋山竹晚笑了笑,真心实意的为他感到高兴:“帮助他人的确很美好。”
“那你……”
条野采菊话还没说完,便被秋山竹晚打断了:“不要,我不喜欢政府。”
因为父母的事情吗?
条野采菊又想起恋人的过往,面上沾染几份心疼:“我知道,我没想让你加入部队。”
秋山竹晚有些奇怪:“嗯?”
条野采菊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你要不要成为我的线人?竹君,我想让你安全点。”
那是类似证人保护计划的纸张,是为处于灰色地带的人员的保护伞,极其珍贵,一般是异能特务课送给无法招安的珍惜异能者的礼物。
从诞生为止,只被送出了几十张。
……秋山竹晚知道那张纸有多难申请,但他不能接。
年轻的卧底脸上沾上几丝绝望,金瞳变得清明。
他听见自己说:“抱歉。”
那是平静到了极致的冷漠声音:“我不会签这个的。”
“签署这个,不需要你和政府有任何接触。”条野采菊以为他误会了,连忙解释:“你的联络人只有我。”
“我知道。”秋山竹晚转身,明镜似的金瞳倒映上恋人的身形,包容柔情又排斥一切,他伸手揽住条野采菊的脸:“但我是不会签的。”
“我还是那句话,条野,离我远点吧。”
“你会死的。”
若是被老师察觉这份情感,对他们谁都不好。
秋山竹晚之所以敢反抗福地樱痴,就是他了无牵挂,没有在乎的人,没有割舍不掉的朋友,没有任何能被威胁的地方。
成为黑衣组织的卧底后,秋山竹晚就身不由己的杀了太多人,他陷入黑暗太深。
实在不想再更进一步了。
会迷失的。
“你知道几年前,死了上百人的浅草区陨石坑事件吗。”秋山竹晚抢在条野采菊之前说话:“那就是和我亲近的下场。”
数以百计的牺牲者,近亿的损失,只因为一个冒失的孩子,想炫耀一下自己隐匿身型的本事,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秋山竹晚世界观崩塌。
奉为神祇的老师,绝对的正义,亲口承认了,自己是个蓄谋已久的恶人,并且在被拒绝同流合污后,随手拿起一只花瓶打碎了大厦的承重墙。
“抱歉,竹晚。”那名被誉为活着的英雄的老师说:“你不该拒绝老夫,导致错过了唯一存活的机会。”
在轰然倒塌的大厦正中,金瞳的孩童站在花纹古老,漆黑不祥的闭合棺材边没,一动不动,面上全是死寂。
他是真的想死,被从天而降的碎天花板砸伤了腿也一声不吭,稚嫩的小手扒着棺材边,指尖已经血肉模糊,碰过的地方,是触目惊心的血痕。
可惜,想死的秋山竹晚被不知道为什么路过的太宰治救走了,比他高不了多少,又瘦弱的黑发少年吃力的拽着他,在大厦完全崩溃前逃离开。
挺可笑的,之前合租一年多一直是秋山竹晚看太宰治自杀,结果到头自己想死时,却被太宰治救了。
“你还没帮我找到生存的意义,自己就迷失了?”太宰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色深不见底:“给我振作起来,秋山竹晚,你平日絮絮叨叨的本事呢,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秋山竹晚曾语重心长的和太宰治说过的话,是他在问父亲士兵们为什么要拼命求生的时候,身为指挥官的父亲的教导。
“他们有想保护的人,想回家,所以才会拼命活着,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浅草区陨石坑事件。”条野采菊有所耳闻,他疑虑道:“那不是境外异能者所为吗?”
才不是什么境外异能者,那是福地樱痴手眼通天的冰山一角的显现。
秋山竹晚低下眸,情绪低落,他含糊其辞道:“总之,我背后有个很恐怖的异能者,他不会允许我和政府有丝毫的牵扯”
“说的很对。”
伴随着墙壁轰然倒塌的声音,和扬起身粉尘,一道陌生的男音如同惊雷,突兀的响起。
那人并未有什么隐藏行踪的举动,而是以极快的速度,撞破墙壁,冲进了屋子。
秋山竹晚呆坐在原地,表情空白。
条野采菊则在第一时间拔出了刀,攻向那个穿着黑色胶皮雨衣,戴着防毒面具的高个男人。
下一秒,清脆的金属碎裂声响起,条野采菊睁大了眼睛,随后后颈刺痛了下,猎犬瞬间昏厥了过去,和断掉的军刀一起无力的瘫软在地。
“原来你费尽心思也要瞒着老夫的,是这个吗?竹晚。”那人居高临下的站在碎军刀边上,眼神桀骜:“年轻人的恋爱,这么吸引人么,让一向听话的你变得这么叛逆。”
“老师。”
秋山竹晚喃喃开口,耳边和鼻侧全是嗡嗡的心脏干扰器,和胶皮衣拙劣浓厚的臭味,大脑一片空白,少年眼中是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