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太恐怖了。
浑身散发着自负的白发青年瞥了眼秋山竹晚肩膀上的伤,语气中稍微多了丝生气,不过细微至极。
“你的反应是我预料的第二种,只有很细微的出入,你竟然在受伤后迅速恢复了冷静,不过单凭这一点出乎意料,我就决定撤掉雾,留你一条命。”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逃出我的预料,实在是太无聊了。”
翠绿发丝的少年漏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璀璨的金瞳里带上了几丝真情实意的崇敬,他惊叹着夸赞道:“原来是这样,涩泽先生真不愧是费奥多尔先生邀请的客人,好厉害。”
涩泽龙彦兴致缺缺的收回视线,那对红瞳中突然生出一丝空洞和迷惘:“费奥多尔建议我来横滨,说这里可能有我想要的东西。”
大雾终于散去,秋山竹晚发觉周围环境已然换了个地方,脸上带了些刚战斗过的狼狈的织田作之助正站在一辆车子旁边,表情警戒,显然他也是雾散突然出现在此处的。
“走吧。”涩泽龙彦抬眼,语气波澜不惊:“带我去费奥多尔安排的地方。”
织田作之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秋山竹晚的反应,也多少能判断出眼前这青年就是他们的目标,刚想拉开驾驶座,就被自家老板拦住了。
肩膀上的皮肤已经完好无损,只剩被血染红的衣物的少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示意织田作之助坐到副驾驶去:“我来为涩泽先生开车。”
来做费奥多尔的任务,他怎么可能不先将【伪装档案】的连接备好,肩膀上那枪早不知道转移到那个擦肩而过的‘罪人’身上去了。
织田作之助:?
他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笑容过于狗腿的老板。
秋山竹晚没理织田作之助,帮涩泽龙彦打开了车门,面上带着真挚的笑容,让涩泽龙彦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在看见少年金瞳中仿佛凝成实质的倾慕,涩泽龙彦心底有些许的迷茫。
那是无所不知的白麒麟难得的疑惑。
这人,怎么就变成他的小迷弟了?
自己的行为被看破,不应该恐慌吗?
秋山竹晚低眉顺眼:“您请,涩泽先生。”
在车上,秋山竹晚简单为涩泽龙彦介绍了一下费奥多尔为迎接他到来而付出的。
涩泽龙彦说:“那是我叫老鼠做的。”
秋山竹晚秒懂。
费奥多尔拿涩泽龙彦当大冤种,建组织的资金全是他出的,自己挣得是三手钱。
他有些惊叹:“那么大一笔钱,全是您出的吗?”
“不过是钱财不值一提。”涩泽龙彦低下眸:“若是在横滨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付出十倍的价钱也指的。”
秋山竹晚有些疑惑:“您想要什么?”
涩泽龙彦冷冷回答:“能填补我空白的东西。”
这说了和没说一样
。
秋山竹晚心里无语,嘴上却认真分析了起来:“稀世珍宝?权利地位?还是情爱美色?世上能填补人心中空虚的,无非就这几样吧。”
涩泽龙彦摇摇头:“都不是。”
一瞬间,他像是个在雾中徘徊的仿徨孩童:“我想要什么,我也不知道”
秋山竹晚在心里吐槽,填补心中空白的东西?这不就是太宰治追求的活着的意义换了个说法吗。
活着哪有什么意义,人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无非是满足自己,奉献社会所得的荣誉感罢了。
将自己封闭着自哀自怨,能找到就有鬼了。
秋山竹晚开着车,询问道:“您有尝试去帮助别人吗?或许被他人感激和称赞的满足感与荣誉感,能让您好一点?”
涩泽龙彦眼中出现了困惑:“帮助别人?”
好像有戏?
秋山竹晚也困惑了。
这是费奥多尔从哪找来的单纯孩子。
忽悠两句就忽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