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获取对方信任后,在稻川会工作中如鱼得水,讨好夏川仓也,更快坐上了干部的位置。
再接着,以更无情的手段算计了条野采菊叛逃后,在处刑的天台上,一枪击中了他的要害,濒死的天鹅倒在血泊中不可置信,被金瞳的恶魔微笑着击碎了心脏,眼底连一点愧疚都没有。
梦的最后,是从天鹅的尸体上犹如杰克的魔豌豆似的生出参天的玫瑰藤,在天台的高度绽放出唯一一朵绚烂的玫瑰。
一颗闪着冷光的黄铜子弹从花瓣后面袭来,在即将击碎站在天台边上的少年头骨时化作一条长长的锁链。
像是深渊海底阴冷的海蛇,又像是无尽炼狱里萃了火的铁锁,把少年手脚紧紧缠绕住,又掩盖住他的口鼻,动弹不得,将其完全包裹。
秋山竹晚从湿热中的窒息感惊醒,发觉梦里的窒息感是条野采菊不知何时,从枕着他腿的侧躺,变成了整个人趴着抱住他腰,紧紧贴在他身上,脑袋压在他胸口,秋山竹晚自己也从靠坐着的姿势滑落,躺倒在床上。
秋山竹晚试了试,发现完全动不了,干脆不挣扎了,摆烂的躺着,任由体重不轻的某人压着他。
腿麻了。
秋山竹晚来时没开灯,但凭借安全屋高墙上那个小窗,还能看清点东西,如今屋子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估计天色早黑了。
秋山竹晚叹了口气他这一觉,得补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才能把耽搁的工作补回来啊。
秋山竹晚抬手摸了摸条野采菊的额头,退烧贴不知掉哪去了,但好在高温已经退了下来。
“竹君。”
黑夜里,突然有个细微的,沙哑的声音轻轻唤了一声。
秋山竹晚也不意外,嗯了声:“还哪不舒服吗?”
看条野采菊这状态,怕是醒了有一会了。
“头疼。”
胸口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说着话,通过胸膛微微震动,痒痒的,像根羽毛,因为发烧,条野采菊的声音带着软软的鼻腔。
“我去给你拿药。”
“不要。”
说着,秋山竹晚感觉揽在自己腰边的那两条
胳膊搂得更紧了,像是要把他揉进血肉。
怎么和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似的。
秋山竹晚有些无奈,轻轻推了推他:“我不走,我去给你拿药。”
“不要。”
条野采菊还是拒绝:“在这陪着我,别走,竹君。”
秋山竹晚叹了口气:“好。”
你把他抱那么紧,他上哪走去啊。
两人就这么待着,谁也没说话,寂静的黑夜中,连彼此呼吸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过了几秒,他才听见条野采菊闷闷的说。
“我以为你要杀了我,竹君。”
这是在说天台上那一枪。
秋山竹晚是真没留情,在条野采菊现身的短短两秒内,便击中了他心口偏上几厘米的位置,差一点毙命。
秋山竹晚有些愧疚的眨了眨眼,刚想解释,就听条野采菊说。
“刚才我醒来,差点杀了你。”
秋山竹晚一愣。
杀了他?
他可没感觉到杀气。
条野采菊继续说:“因为在天台,我听见你在犹豫要不要真的杀了我,夏日祭上,你也在犹豫是要让我知道窃听器的存在,让我知道是夏川先生主动抛弃了我,还是狠狠心把我瞒住,假戏真做。”
秋山竹晚沉默了,良久,说了句。
“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条野采菊轻叹了口气,两只手依旧紧紧的抱着秋山竹晚:“你不是打偏了吗。”
无论条野采菊是死在枪下,还是枪伤导致的高烧下,秋山竹晚都能安稳待在稻川会,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势都手到擒来,前途无量。
但是。
“你还是来救我了啊,竹君。”
没让他和个野狗一样,腐烂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听着条野采菊的话,秋山竹晚紧紧攥住床单,随后又无力的松开,他漏出一个虚假到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浅笑来,一字一句的缓慢说着告白似的真挚的誓言。
“我帮你报仇,条野。”
“我会毁了稻川会的。”
黑夜中,那白发的少年嗯了声,抱着恋人,整个人沉浸在蜜糖的幸福感中。
“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