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某繁华地带,风俗店二楼老板办公室。
野泽英手中抱着一叠秋山竹晚要的资料,敲了敲门。
“进。”
得到答复后,野泽英推开门,随后便被扑鼻而来的玫瑰花的味道呛的打了个喷嚏,中年人困惑的抬起头,想看看上司在搞什么花样。
本该堆在桌上的重要情报们被随意摞在地上,甚至占据了大半个办公桌的电脑也被推到一边,只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干脆丢到垃圾桶里。
而占据了这些东西的,是一大捧一大捧用黑色包装纸包好的艳红玫瑰,桌上放不开,地上还有几束围靠着桌腿,有零散单只的花散了一桌子,在桌子最角落,还安静放置着两把交叠的手/枪。
又换回了黑色披风装扮的秋山竹晚坐在办公桌前,单手持镊子,另一只手抓着一朵玫瑰,聚精会神的盯着花心,从中拔出一瓣花型最圆滑完美的。
然后放到石臼里捣碎。
野泽英:?
他忍不住问:“您在干什么。”
“萃取玫瑰香精。”
秋山竹晚淡定回答完,把捣碎的花瓣用纱布包起来,挤出几滴液体,用滴管收集起来。
得到了回答,野泽英更不理解了:“您需要香水,吩咐部下去买不就行了。”
“自己做比较有仪式感。”秋山竹晚手一顿:“再说,我现在要避嫌,闲着也是闲着。”
今天早上,干部条野采菊烧毁珠宝店,杀死里面值班的所有稻川会成员,破坏掉珠宝店下的基地电脑里存储的情报,确认叛逃的消息已经发到了每名稻川会成员的手机里。
作为条野采菊曾经部下和亲信的秋山竹晚,自觉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上午,连电脑都没碰。
秋山竹晚放下已经积攒了小半瓶的香精,把摘了一片花瓣的玫瑰顺手丢到桌下,野泽英才注意到,桌下成丛的花束边已经掉了一地的玫瑰,都是被拽了一片花瓣的。
“时间到了。”
野泽英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办公室的门就被狠狠踹开,来者很明显也被这满室玫瑰香呛到了,过了几秒才骂了一句,在看到满地玫瑰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来人是赤西凉太,他和秋山竹晚一起来的情报部,这两天秋山竹晚忙着收回情报部势力的时候,赤西凉太一直在风俗店二楼享乐,反正他只是为了隐瞒异能来情报部挂名的干部。
“你在办公室搞什么。”
“一点私事,这两天过的怎么样,赤西君。”
秋山竹晚抬手,安抚住因为赤西凉太目中无人,连敬语都没用而想发作的野泽英,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
“还行。”赤西凉太捂住口鼻:“这的女人不错。”
看出来了,脸上黑眼圈不小。
秋山竹晚心里不屑,面上没有一丝破绽:“那就好,毕竟首领吩咐我要照顾好赤西君,对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个任务要我们一起去。”
“任务?”
“处决叛徒。”
说完,按照夏川仓也吩咐的,赤西凉太观察着秋山竹晚的面部表情。
少年干部面上漏出一丝惊慌的情绪,又很快被他掩藏好,随后漏出掩盖的笑容,他嗯了声。
“现在就去吗?”
“现在。”
秋山竹晚拿盖子把一上午收集到的玫瑰香精盖好,连带桌上两把枪一起收到披风下:“那走吧。”
“那是什么枪?”赤西凉太眯起眼。
枪/身和枪/管都比普通枪要臃肿两个型号,是什么新型武器吗?
秋山竹晚抬眼:“玩具枪。”
说着,随手
拿出一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赤西凉太扣动了扳机。
赤西凉太僵在原地,愣愣的对上从枪/管里绽放出娇艳欲滴的鲜红玫瑰,恼羞成怒。
“你有病吗。”
从说话到从披风下拿枪上膛开枪,秋山竹晚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若那是真枪,他就死了!
“都说了是玩具枪。”秋山竹晚揪掉枪管里掉出的花头,又从桌上拿了一朵,剪掉花茎,重新放回枪盒里:“如果被吓到了,那抱歉,赤西君,没想到你这么胆小。”
他都这么老实的按照夏川仓也吩咐做事了,夏川仓也还派赤西凉太来试探他反应。
多疑的老狐狸。
“你!”
“两位,两位。”站在办公室门口目睹了这一切的一个青年男人连忙跑过来打圆场,这是个寸头,摆着一张笑脸的断眉男人:“处刑时间快到了,两位干部大人先上车吧。”
赤西凉太冷哼一声,率先走了。
秋山竹晚把枪收回口袋,看向那笑盈盈的男人:“多谢,您是?”
“我叫藤井牧,是首领派来接两位的。”
藤井牧?
秋山竹晚眨了眨眼,他想起来了。
这人是稻川会管赌场的干部,是最早跟着夏川仓也的那一批人,比‘浊鹰’还早些,只是一直很低调,有名的中立派。
“您是前辈,怎么能对我们这些后辈用敬语。”秋山竹晚心里揣摩,面上笑的比藤井牧还灿烂。
“稻川会是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