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两个级别比他高的成员面前毫不收敛的表达了失落。
好一个声情并茂。
秋山竹晚神情复杂。
条野采菊憋笑了两秒,也没解释的意思,拉着条野采菊就往本部走,直到秋山竹晚胡思乱想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来戳他,才含着笑说道。
“上杉叔是条野家的家仆,照顾我许多年了,是我很尊敬的长辈。”
果然,自古开车的才是最受宠信的。
秋山竹晚幽怨的剜了一眼故意叫他焦虑的某人。
夏川仓也早在茶室摆好了茶,见门被敲开,也没摆什么首领的架子,很亲民的叫他们来坐。
条野采菊显然是早熟悉了,从善如流的去坐下,秋山竹晚则没那么敢了,他有些拘束的站在原地,直到夏川仓也又重复了一遍,才小心翼翼的带着恭敬道了谢,坐了过去。
此时也没什么藏心跳的必要,秋山竹晚径直把伪装档案全点在了听觉上。
夏川仓也装在心脏处,防备条野采菊的干扰器,在十几倍听觉的加持下形同虚设。
也不算形同虚设,吵得脑瓜子嗡嗡的。
收获自然巨大。
夏川仓也对秋山竹晚的敬畏很满意,对条野采菊的随意和信赖则很不满。
果然上位者这种东西。
秋山竹晚在心里啧了声。
夏川仓也面上做的密不透风,他笑的和蔼,先是夸奖了几句条野采菊在横滨的工作,随后把话题转向了秋山竹晚。
“秋山的工作做的也很不错。”
工作?
条野采菊有些疑惑。
“秋山把在横滨所得的情报尽数禀告老夫了,不愧是东京有名的情报家。”
夏川仓也笑盈盈的,只是言意之下,却没那么友好你的部下不忠,越俎代庖了。
“条野,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条野大人忘了吗。”秋山竹晚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这么大一漏洞,他微笑着提醒道“前天,我告诉过您了,我有‘浊鹰’大人的事要问boss。”
言下之意,您要算计条野采菊的证据,我这还有,我对您忠心,您就别拿对条野采菊这一套来对我。
他不是好捏的柿子。
条野采菊想起来了“是有这件事。”
见秋山竹晚不仅游刃有余的化解了他的刁难,还反过来威胁了他一句。
夏川仓也突然笑出声,脸上的横肉抖了几下,莫名冲散了修身养性的和煦,带上几分凶恶“好,看见部下关系这么好,老夫就放心了。”
有攻击型,有野心,有欲望,有能力。
这样的人是天生的mafia,也是所有首领眼中最好掌控,又最难驾驭的狼。
年快花甲的首领扫过悠然端坐着的条野采菊,像是对环境完全信任的家犬,毫无攻击性,浑浊的眼中略过一丝可惜。
这样的部下,如果不是他也不想舍弃。
条野现在对他忠心耿耿,可随着幼犬本事越来越大,愈发趋近真相,反噬起来,才最麻烦。
“此次叫你们来,有件重要的事情。”夏川仓也顿了顿,扫过一直低着眼,弯着腰,周身无害的秋山竹晚“秋山。”
秋山竹晚做俯首状“您说。”
“老夫想认命你为干部,接手‘浊鹰’的情报部。”
此话一出,秋山竹晚怔住了,条野采菊倒没多大反应,显然早知道了,神色自若的饮着桌上摆放的,在他们到来前仆人倒好的茶水。
水倒得太满,有些许顺着捏着茶杯的手指流到榻榻米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茶叶平稳的躺倒在杯底,茶梗也漫无目的的漂浮着。
茶水温和,甚至有些偏凉,是入口无碍的温度。
“可我才入组织一月”
“时间不是问题。”夏川仓也哈哈大笑“能者居于高位,老夫不是昏庸的老掉牙,揪着资历不放的首领,秋山你这样年轻又有能力的人才,不先用功名利禄拴在组织里,跑了怎么办。”
说着,他亲自直起身,拿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往敞开着的推拉门外的庭院一泼,给秋山竹晚倒了一杯茶壶里的热茶。
“秋山,你难不成要忤逆老夫?”
见秋山竹晚面露难色,四处张望,看条野采菊没反应,最后咬着牙接过茶杯,小口小口吹着热气饮下茶水,夏川仓也满意的笑了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秋山干部,‘浊鹰’的基业,就交给你来打理了,莫要让老夫失望啊。”
秋山竹晚急忙站起身,行了个效忠的礼,眼眶微微发红,言语颤抖,说了些肺腑之中表忠心的话。
‘真是能演’
干扰器的嗡鸣下,夏川仓也的不屑和满意都尽数入了秋山竹晚的脑海。
翠绿发的少年半跪着,低着头,睫毛微颤,遮掩下金瞳中所有的复杂。
这番任命的仪式表演完,秋山竹晚被夏川仓也允许坐下后,他看了眼条野采菊,随后收获了小干部一个恭贺的笑容。
“工资。”
他嘴唇无声的动了动,眉眼间沾染着灵动俏皮。
“干部的工资是不是很高。”
“很高,是普通成员的十倍。”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