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在夜色中,黑色的雷克萨斯如同黑色的猎豹疾驰而去。
车刚挺稳,驾驶座上的条野采菊就不见了,下一秒,他出现在了秋山竹晚的车门外。
条野采菊今日也是一身私服,看材质是崭新的定制,也不知他人在横滨,从哪弄的高端货,总之是休闲的一身,气定神闲,把周身儒雅高贵的气质发挥了个十成十,像是度假的矜贵少爷,不过耳朵上,是亘古不变的红流苏的耳钉,微微扫过肩侧。
他俯下身,做了个绅士的礼仪,唇角勾着“请,竹君。”
异能是这么用的吗。
秋山竹晚硬压下伪装档案下的悸动,漏出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容。
“谢谢,条野大人。”
和他自述的‘不排斥,也不喜欢,只是因为告白的人是同性,而下意识拒绝’十分相仿。
条野采菊动作一怔,随后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竹君,以后把尊称去掉吧。”
“那叫什么?”秋山竹晚下了车,顺口询问道。
“条野。”条野采菊关上车门,语气柔和“直接称呼名字,对竹君来说太亲昵了,会不适。”
叫姓氏就不亲密了吗
秋山竹晚反驳道“可是您是上司,这样不合礼数。”
“可是我是上司。”条野采菊重复了一遍秋山竹晚的话,然后笑出声“既然如此,不应该听我的话吗,竹君?”
“你不是一向,很听话吗?”
带着戏谑放低了嗓音像把小刷子,勾的人心痒痒。
秋山竹晚咽了口唾沫,垂在身体边侧的指尖掐上指腹,用疼痛来警醒自己。
条野采菊突然凑近,唇角的笑容像是溢出水面的波痕,带着些耐人寻味,白皙指尖点在下颌正中,似乎在凑近了观察什么。
秋山竹晚艰难的移开视线。
“果然。”条野采菊开口“你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吧。”
秋山竹晚的那只手被条野采菊抓住,白发的少年带着些强硬的分开了他的手指“你在顾忌什么,竹君,你瞒了我东西。”
秋山竹晚那么喜欢好看的人。
平日花言巧语,对路过的清洁阿姨都能夸成天仙,为什么就费尽心思的拒绝他。
照他说的为了升职加薪,那更该坦然接受才是,怎能费尽心思的编排了拒绝后被迫同意的剧本,惹的他不悦,又拿‘骗术’补救了他的情绪。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形容。
那就是不合理。
秋山竹晚在抗拒和他扯上关系,因为不知名的原因。
得出这一结论后,条野采菊十分不悦。
他的掌控欲不会允许这一未知存在。
指甲当然划不破皮肤,只会弄的皮下血液散开,在表皮留下月牙式的伤痕,又疼又痒,像是橡胶回弹,缓慢绵长。
和条野采菊惯用的审讯手段一致。
磨人,又不致死。
秋山竹晚已经能感受到条野采菊的温热吐息打在脸侧的皮肤上了,带着丝丝危险的气息,比起毒蛇吐信,更像是猫科动物享用猎物前的戏弄。
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白炽灯下是黑蒙蒙的一小层,那是有趋光性的小虫的尸体,它们顺着灯罩的缝隙钻进去,着了太久的灯泡炽热无比,烫死了一批又一批,但还是有活的虫子前仆后继。
下颌被扣住,秋山竹晚的侧脸被轻轻摩挲。
同时,循循诱导的声音,好像响尾蛇闪动的蛇尾,引诱猎物的到来。
“到底有什么能扭曲你的行为,竹君,告诉我。”
在这种压迫下,秋山竹晚吐出一声无意义的字节,随后,在气息愈发危险的顶峰,柔软薄荷绿短发贴在脸侧的少年小幅度的抬起头,碎发掉落,带着婴儿肥的精致面容彻底展现。
“条野。”
刻意增添了一丝讨好的柔软声音似乎增添了九转千弯,比起平日大大方方的清朗,此时只是软糯,像是在撒娇,是服软,也是央求。
别问了。
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只不过他不想提及。
那是在华美外表下不可提及的腌臜过往。
条野采菊动作一滞。
“真是的竹君。”他感叹道“你太聪明了。”
“有的时候,我会想,你的出现,真的不是,精心设计的吗。”
否则怎么会一举一动,恰到好处。
让人心动,让人,欲罢不能。
他勾起唇,像是抚摸珍爱的藏品似的,轻轻摩挲着秋山竹晚的皮肤,少年被他的东西扯的只能抬头,漏出白皙的脖颈。
“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他人越是想隐瞒的东西,我就越想知道,竹君,你猜我会不会对你用刑。”条野采菊慢条斯理的说道。
听闻这番话,秋山竹晚鼓了鼓腮帮子,有些气恼,少年伸出自由的那一只手,食指微微勾起,缠住了条野采菊右耳耳钉上的流苏,条野采菊有些惊愕他的大胆举动,又好奇他想做什么,配合的顺着侧了下头。
然后。
耳边贴上一团柔软。
“条野。”
少年在自己被红色流苏缠绕的指尖边开口,清亮的薄荷味伴随着少年的体温升起。
他只叫了这个名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