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为什么?
因为他心口不一,惯会讨巧卖乖?因为他口中为了升职加薪的忠诚之举?
做了极大心理铺垫才忍痛把雷德让给稻川会添砖加瓦的秋山竹晚:?
还有这好事?
察觉到秋山竹晚的迷茫和被大奖砸头的喜悦,条野采菊勾了勾唇:“稻川会不缺那点钱。”
他的特殊态度大抵是因为,这少年,过于鲜活了吧。
每次相处,光听心声,就能在他漆黑一片的世界里,上演一出光亮的戏剧。
没有怜悯的优越,没有恐惧的瑟缩,没有阿谀奉承的刻意,只是纯粹的因为喜欢而行事,喜欢宝石,喜欢金钱,喜欢他的长相。
秋山竹晚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可雷德的悬赏足有两百万欧元,相当于快三千万日元。
这都能随手赏给部下,好豪。
“对了,条野大人。”得了便宜的秋山竹晚果断开口:“关于黑紫色火焰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晚上就能出报告。”
“不用交书面报告,直接说给我听。”弄明白了他对秋山竹晚的态度,条野采菊心情放松了很多:“以后都这么做。”
他速来以愉悦自己为重。
“欸?好的。”秋山竹晚只当他作为盲人不喜欢看书面报告,能接近条野采菊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那我可以先去把自己洗干净,再做这次的报告吗?”
在【伪装档案】下,伤口是没了,但水和血液的混合物却干涸在留了他的皮肤上,很不舒服。
秋山竹晚现在急需洗个澡。
因为西装三件套的外套,设计出来就没打算让人把扣子系上,就是敞怀穿的,条野采菊又高,衣服太大,所以秋山竹晚只能用手把衣服往身上裹,才能避免胸前一片凉飕飕。
因为是条野采菊的衣服,所以衣服上并没有多余的香水、熏香的气息,而是只有很干燥清爽的布料的味道,被这种气味包括,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都淡了不少。
条野采菊微笑着:“那我的外套呢?”
虽然是他把衣服扔过去的。
但不妨碍他无理取闹,啊不,秋后算账。
秋山竹晚一怔,属实没想到条野采菊会来这一出,他试探性询问:“付钱?”
他穿过的,洗干净送回去条野采菊也绝不可能再穿了,还是得给钱。
一想到赔钱。
秋山竹晚有点脑壳疼,他满脸的心疼和不情愿,可怜兮兮的看上司一眼,试图搏一搏让条野采菊开口说:‘不需要你赔钱’这句话。
条野采菊突然勾起唇,心情愉悦了起来:“嗯。”
没有不让赔钱。
秋山竹晚气息一下子低落起来。
条野采菊心情更愉悦了,享受够了少年的垂头丧气,他才开口:“如果竹君实在缺钱也有不赔钱的方法。”
要让这抠门的小部下知道有可以不拿钱的方式,对方一定会兴高采烈地答应的。
如他所想,秋山竹晚立刻点头如捣蒜:“条野大人您说,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上个月,我的家政里混入了敌对组织的探子,这件事你知道吗?”
秋山竹晚摇摇头。
作为mafia的干部,条野采菊身边有几个探子卧底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吗?
他和他说这个干嘛。
“我喜欢干净,所以要家政每周打扫至少三次,但外来的家政不可信,同组织的部下又笨手笨脚,每次劳烦本部的家仆,又会耽搁本部的打扫。”条野采菊勾着唇:“竹君,我这一套衣服,是欧洲的手工定制,算家政的工资三个月,怎么样。”
秋山竹晚懵逼的眨了眨眼。
家政的月供大概在二十万,条野采菊那件外套,有六十万吗?
倒不是他不想靠近条野采菊一些,只是涉及到钱这方面,一生要强的秋山竹晚想算清楚。
他最贵的西装一套下来才十万!就算和艾哈曼德的酒宴那晚穿着睡觉蹉跎的皱皱巴巴,也只是熨平继续穿。
条野采菊强调:“这是配套的衣服。”
秋山竹晚试图挣扎一下:“您单穿马甲和衬衫也很好看。”
条野采菊轻飘飘的来了一句:“竹君的意思是,想赖账吗?”
“我明天就去报道。”秋山竹晚怂了。
赖账?暴力催债和高利贷可是稻川会的主业。
想起在条野采菊办公室看见的大堆的账单记录,秋山竹晚唇角扯平,心情低落下来。
mafia毕竟是犯罪组织。
秋山竹晚跟在条野采菊身后离开了小巷。
“把里面的人带回去。”条野采菊吩咐道。
一同前来,在外把守的mafia成员点头听令,在派了两个人进去小巷后,其余几个人好奇的偷瞥条野采菊身后的人,柔弱无害的少年发丝凌乱,脸侧沾上一点血污,面容白皙清秀,见有人打量他,还友好的弯了弯眉眼,鎏金的瞳孔里是不谐世事的乖巧和纯澈。
横滨的稻川会分部的人没见过秋山竹晚,但视线落在少年身上寸步不离的跟在上司身后,身上还裹着的条野采菊的外套,再想了想上司在返程时的突然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