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饿。”秋山竹晚淡定的用手把三明治里的蟹肉条撕成小条,然后当着太宰治的面慢条斯理的放进嘴里:“但你不觉得在医院吃着东西等待受伤的朋友清醒这一行为,很有仪式感吗。”
“并不。”太宰治吐槽:“就着消毒水和药味吃东西难道会更香吗,每次有你、我、医院的场合,每次清醒都是这个配置。”
他都习惯了。
甚至,在离开秋山竹晚来到横滨,他进的第一次医院,醒来后没闻到蟹肉三明治的香味还有点不习惯。
“大概是因为我忙到只有在看望病号的时候才有时间吃东西吧。”秋山竹晚把吃了一口的三明治放回包装袋密封好,然后放到桌上,站起身。
他一个小时前才在条野采菊那里吃饱了,哪那么饿,只是单纯觉得在病房等太宰治醒来这一过程,不吃点蟹肉三明治哪里不对。
门外的护士听见声音,推门进入病房。
“太宰先生,您感觉怎么样。”
“因为护士小姐的精心照料,所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听着太宰治把护士逗得花枝乱颤的笑,秋山竹晚默默翻了个白眼。
“我们彼此彼此,秋山君。”送护士出门的太宰治看秋山竹晚的反应,里面看出他在想什么,回怼道:“你在利用色相达成目标这方面的建树,比我高多了。”
“我不会闲的没事撩别人。”秋山竹晚白他一眼:“你忘了上次我们合作,那位非你不嫁闹自杀的小姐了吗。”
无辜市民惨遭他同居人的毒手。
当时秋山竹晚差点压着太宰治去给人家赔罪。
后来为了‘为犯罪组织打工的情报贩子’人设,忍住了。
“”太宰治哽住,他眼神有些飘忽:“她不是移情别恋了吗。”
小猫咪有什么错,小猫咪只是想观察人类而已。
是啊,他花了整整三天,才找出能治愈那位小姐的男性,把事情平复了。
秋山竹晚扶额:“你才十五,是怎么做到让年纪大你一轮的女士沦陷的。”
太宰治一怔。
十五?
秋山竹晚所说的这
件事,不是两年前,他十三岁在东京的事情吗?
“不是说了吗,她的男朋友是个骗财骗色的渣男,我找到证据告诉了她,顺便为了看那个渣男的反应和事情的后续发展在那位小姐身边多待了一段时间,然后她就”太宰治看了眼神色自若的秋山竹晚,组织了一下语言,没有露出异样:“想玩养成系。”
“打住。”秋山竹晚手一伸,做了个ok的手势:“换个话题。”
他不想回忆他是怎么从百忙之中挤出三天来帮一个陌生人找对象且避开自己的。
况且,目的也达到了。
太宰治无辜的眨了眨眼。
他的身体并无大碍,虽然处于爆炸中心,但不知为何,却几乎没受伤。
“刚才护士说,广津老爷子伤的挺重的。”太宰治摸了摸下巴:“所以为什么我没事?”
“你生命力顽强。”秋山竹晚顺口敷衍。
他站起身,顺手抚平披风,食指和大拇指对在一起,作出一个虚握着什么东西的姿势,顺完披风,自然而然收回手:“刚才你在昏迷的时候,森先生派人来告诉我,等你醒了就带你去他办公室,有事找你。”
太宰治一挑眉,刚想说什么,就被秋山竹晚一个眼神,把话吞了回去,他唇角微微勾起,鸢色眼眸中多了一丝兴趣盎然。
秋山竹晚什么时候管森鸥外叫森先生了?
还有那个手势。
监听吗?
“我知道了。”太宰治点点头,唇角带了笑意:“说起来,秋山君,我饿了。”
秋山竹晚撇过去:“管我什么事。”
“好歹是朋友!”太宰治控诉:“就算不特意跑的很远去帮我买食物,那那个桌子上的三明治,反正你也没怎么吃,掰掉咬过的部分不就行了。”
“哦。”秋山竹晚冷漠,他拿起自己刚刚吃了一口的蟹肉三明治,在空中晃了晃,然后当着太宰治的面咬了一大口,走出了病房,与端着铁盘的护士擦肩而过。
石膏、纱布、铁板?
太宰治想干嘛。
想到刚才太宰治的秒懂,秋山竹晚安心下来,又咬了口蟹肉三明治,顺带调整了下口袋里窃听器的位置。
那是兰堂放的。
他的手机也被兰堂动了手脚,和任何人联系,都会被同步到兰堂的设备上。
只有彻底解决掉那个超越者,他才能恢复正常的工作吗?
还好他和条野采菊报备了会去‘浊鹰’的孤儿院调查,突然消失个两三天也不奇怪。
但解决掉超越者,谈何容易啊。
过了几分钟,太宰治迈着欢快的步伐从病房里出来,除去身上的绷带,脸上的纱布,他又给自己增加了个挂在脖子上的石膏,就差个拐杖了。
“骨折了,好疼。”卷棚发的少年怨声载道的抱怨着:“护士说至少要修养一个月。”
秋山竹晚嘴角抽了抽,被迫接戏:“那还真是糟糕。”
太宰治这家伙,还不知道监听他的人的身份吧,演戏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