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西装的黑手党青年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屏幕上是一条线,平平无奇的像死者的心跳。
‘叮’的一声,线条升起一丝波澜,打破了死水般的寂静。
“有动静了。”
青年惊喜的抬起头,方才的昏昏欲睡在一瞬间扫空,他戳了戳边上一起值班的同事,那家伙已经昏睡很久了,被叫醒后也是恍惚。
“你真敢啊,在这偷懒。”他诽谤道:“要是被上头的大人看见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说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不是有你吗,有人来叫我起来不就行了。”同事揉了揉揉眼睛:“要我说,还是出外勤有意思,在这坐着屁股快坐烂了......”
“分到这里就感恩戴德吧,像咱这样的。”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的给上线发消息:“要是出外勤,大概率会被派去前线拆哑弹、当人肉盾牌,我可不想死。”
他们都是两天前加入稻川会的新人,本该被分到行动组,然后等待小组长的分配。
恰好更上层的成员需要人,运气好,被挑走了,工作就是守在这里,电脑有异动的时候通知上司。
“那个绿色头发的小鬼头吗,别开玩笑了,这个年纪,杀人不眨眼,你当做拍电视剧吗,估计是哪个干部的公子哥。”
同事毫无敬畏心的说着,他是个三十几岁胡子拉碴的男人,和青年在来做黑手党之前就是同事了。
他们的公司被黑手党火拼波及,导致公司资产缩水,老板宣布裁员。
青年和同事,就是丢掉工作的倒霉鬼之二。
“别乱说。”青年表情严肃。
“你就是太大惊小怪了。”同事伸了个懒腰:“黑手党也没什么,连小鬼都能当干部,和之前公司,老板让他的表弟当主管一样。”
见青年看他,同事解释道:“我上次去食堂,看见一个白色头发的小鬼,也是国中生的年纪,其他人说他是干部,毕恭毕敬的。”
“不会是首领的私生子吧。”男人恶意揣测着:“出身好就是好啊,你看你,孤儿院出身,再努力考上大学又怎么样,还不是和我这个小学辍学的家伙一样,被裁员来混黑了。”
青年攥紧了拳头:“别说了。”
男人嘲笑着他:“别说到痛处了吗,事实就是这样,这种世道,我们这种普通人再怎么也翻不了身,还是早点抛弃你的大学生傲气吧,在公司还是在黑手党都一样,混日子而已。”
室内气氛降到了冰点,两人都一时无言。
“话不能这么说。”
一个含含糊糊的少年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因为没有任何脚步声。
顺着说话的声音看去。
似乎是刚睡醒的少年一只手抓着一块三明治,胳膊下夹着一份文件,不像是在黑手党的电脑室,更像是学生来交论文。
秋山竹晚咬了口三明治,狭长的鎏金瞳中划过一丝玩味:“有句话不是那么说吗---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会成功,我个人喜欢这句话。”
“秋山大人。”那名青年起身鞠了一躬,见同事呆愣着,他急忙拽了一把他,那男人这才起身。
“你知道我。”秋山竹晚稍微有点意外。
这两个人,是他找来检测‘浊鹰’的银行卡的,被命令待在电脑室不许离开,上哪知道他的名字。
“空闲时间,我去问了前辈们,大概了解了会里的一些干部。”
“你还挺有干劲的。”秋山竹晚摆了摆手:“不过我可不是干部,算了,不废话了,你刚才说,我叫你盯着的东西有动静了。”
“是。”青年受宠若惊,让开身子,漏出身后的屏幕。
秋山竹晚凑过去,嘴里还嚼着三明治。
他咽下食物,抚慰了下饥饿的胃部,顺手把胳膊下的文件放下桌上,空出手去操控鼠标:“让我看看。”
不是他散漫,是他真的饿。
那天从GSS的基地回来后,得知GSS基地的胜利果实被人摘走,条野采菊直接就来找他了,一番审讯没得出结果后,不知是信任还是试探,把从GSS带回来的文字资料全给秋山竹晚整合了。
他一直忙到现在,空着肚子,不眠不休一天半才弄完,刚腾出时间去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就收到了青年这边的报告,急匆匆往这边赶。
“有人动了那笔钱。”
秋山竹晚干脆坐下,嘴里叼着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一点点往嘴里塞,调取出电脑上保存的以往的取款记录。
“之前没注意。”他看着被破解出的取款时间,腮帮子被三明治撑得鼓起:“汇款时间是每月初,取款时间是汇款的十天后。”
上面那一排数据,是往前每个月的取款时间,都是同一天,也就是说,不是敌人发现账户异常,是有人固定在这一天取钱。
秋山竹晚利落的顺着本次的提款记录锁定了取钱地点,这对他来说不难。
结果出来后,却让他哽住了。
横滨。
这还找个锤哦。
现在的横滨,港口黑手党首领交替,抢了高赖会和稻川会的宝石交易线,GSS在东京的老窝被端,比东京群魔乱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