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像是在品尝一盘美味蛋糕前的享受:“比起竹晚,我以为你会更喜欢竹这个名字。”
秋山竹晚瞳孔一缩。
虽然条野采菊的靠近是为了方便在繁杂的白日听清他的心音,以此来测谎,但。
湿热的呼吸打在他颈边,撩起火烧一般的灼热。
这个姿势,太近了,心脏仿佛被撩拨的热烈跳动了起来。
秋山竹晚确认了异能正在运行后,无声的松了口气。
“神代竹是被早遗弃的名字。”少年迅速调整了表情,笑容明媚,丝毫没被戳中痛处的窘迫:“现在我叫秋山竹晚,只是秋山竹晚。”
“说谎。”条野采菊手上用了点力气,掌心下是人最重要的心脏,他微笑着,语气里是看好戏的意味:“你在伤心,竹君。”
在心口的那只手上移,捏上少年下巴:“军官世家神代家的小少爷,沦落Mafia,说出去,会让很多道貌岸然的军警高层大跌眼镜吧。”
这个问题。
是抱着把秋山竹晚推向风口浪尖,让他无比难堪的尖锐羞辱来的。
“比起伤心,更多的无奈吧,条野大人。”秋山竹晚突然笑了声,因为陌生人靠近而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就像森林里踩中陷阱放弃了挣扎的小兽,漏出柔软的腹部,祈求猎食者的怜悯。
少年人的眼中是洒脱,也是一种悲哀:“那样的家室,对现在的我来说,是很不幸的事情。”
秋山竹晚,原名神代竹。
父亲是军官,母亲是指挥部要员,曾参与异能战争中,而后殉职。
留下年幼的神代竹被战友福地樱痴收养,改名为秋山竹晚,经过几年照料,或者说训练后,就被送到了美国。
履历却未被隐藏。
只是草草抹了个尾巴,隐藏了他被同为军人的福地樱痴收养,改为在美国贫民窟流浪。
......到此为止的试探,全部算到了。
看条野采菊相信了,情绪里还涌现出本人都没意识到的怜悯、欣赏,秋山竹晚莫名有种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欢愉。
‘无明之王’又怎么样。
“你承认了啊。”条野采菊感叹道:“高原熊果然是废物,收部下连履历都不查。”
还好他查了。
“那,条野大人要把我赶出稻川会?”秋山竹晚抬眼,柔软的发丝贴在婴儿肥的脸边:“还是说,要杀了我。”
“当然不会。”条野采菊收回手,捋平袖口褶皱:“我只是照例审问每一个新加入的成员,以此保证他们的忠诚,不会伤害到夏川先生,仅此而已。”
稻川会的首领,夏川仓也,稻川会这个庞然大物的第五代目,将原本默默无闻的稻川会发展为现在的规模,犯下的罪行,是在死刑困难的日本也要被判处死刑的滔天罪恶。
秋山竹晚眨眨眼:“那我通过了?”
“通过了。”条野采菊微微笑着,手摆向本部前:“首领在里面等你。”
“竹君。”
曾经的名字被人亲昵在绕在舌尖嚼弄,增添了一丝甜腻暧昧,秋山竹晚耳尖一红。
五感和心跳可以操控,面部反应,多巴胺上涌和毛细血管张开,这是他可以控制的吗。
好在,条野采菊是个瞎子,只要心跳不变,他就不知道秋山竹晚的窘迫。
秋山竹晚成功见到了稻川会的首领。
和夏川仓也这个明朗漂亮的名字不同,夏川仓也本人,是个很典型的Mafia,头发白了一半,满脸横肉,和服下是黑青的纹身。
即便跪坐在榻榻米上饮茶,也没有丝毫风雅,倒像是要提着刀去砍人似的粗俗凶恶。
他面前的用具倒是齐全,茶砧、茶勺、茶碾、茶罗,精致风雅,价格不菲。
秋山竹晚眼底暗了暗。
因为福地樱痴为了戒酒,学过茶道,所以秋山竹晚看的出。
那桌上缺失了袱紗和许多日式茶道的用具。
夏川仓也的用具,是不伦不类的唐式茶道。
茶室的墙边,也挂了些瞧不懂的明黄符咒,墙边是一副看上去就挺贵,极其有意境的山水画。
看来这位首领,对海外那个国家的文化很感兴趣,只是那些东西搭配上日式的木格榻榻米,有些格格不入。
茶室中,除去条野采菊和夏川仓也还有他,秋山竹晚听见了八个呼吸声,来自暗门后,甚至天花板上。
八个守卫中,至少两个异能者。
不愧是最难以拔除的东京蛀虫稻川会。
条野采菊进门,很自然的上前,跪坐在夏川仓也身边,为他斟茶,虽然看不见,但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随着娴熟动作,耳边的红梅般的发和流苏的耳坠轻轻晃动着。
“这就是条野你说的,很有本事的新人吗。”
和外表不同,夏川仓也是个相当有心机和魅力的首领,一开口,外表的压迫便烟消云散,很和善。
只是他眼中的探究和估量,透露着高高在上的傲慢和令人作呕的野心。
但这对秋山竹晚来说,都是小意思,他不卑不亢的任由夏川仓也打量。
“能在没正式加入组织前打探到那么多情报。”夏川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