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管怎么说,今日这场兵变,不,应该说是未遂的叛乱,托小朱大人的福,总算是侥幸平安顺遂度过了,杂家这心肝肺可是吓坏了......”
何公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胸膛,一脸劫后逃生的感慨道。
“是啊,今日多亏了贤侄了。”临淮侯和魏国公同时点了点头,附和道。
“不,还没有度过。”朱平安微微摇了摇头。
“啊?!他们又来了?!”魏国公闻言,顿时毛又炸起来了,魏国公三步并做两步猫腰跑到帅帐门口,一手掀开门帘一条缝,一脸紧张的往外看。
“还没度过?!乱兵还没走?!”何公公和临淮侯两人也不免又惊恐了起来,紧跟着魏国公来到门口,同样凑上前,紧张的往外看。
“没人啊......”魏国公三人疑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朱平安见状,不由哭笑不得摇了摇头。
“呼......贤侄你说清楚点,将我们吓了一跳。”魏国公舒了一口气。
“我是说这场兵变并没有结束,仍然有很大的死灰复燃的可能。”
朱平安解释道。
“啊?!贤侄是说兵部不一定恢复妻粮、折银如旧?!我就说嘛,兵部是上级,贤侄如何能做的了兵部的主,这就是了,今日忽悠过去,改日兵部不恢复妻粮折银如旧的话,乱兵肯定以许诺没有兑现为由,再度兵变!”
魏国公摇头叹息不已,他心里面就是不放心兵部,担心兵部不恢复妻粮、折银如旧。
“伯父丝毫不必担心兵部,兵部肯定会恢复折银、妻粮如旧。”朱平安胸有成竹道。
“既然兵部肯定会恢复折银妻粮如旧,那贤侄为何说兵变尚未结束?今日贤侄许诺后,他们已经满足了,欣然放下兵器解散回营了啊......”
魏国公一脸不解道。
“就是啊贤侄,官兵已经放下兵器解散回营了,怎么会没有结束呢。”
临淮侯同样不解。
“小朱大人,你可别吓杂家,怎么听着瘆得慌呢......”何公公往后挪了两步,站在了魏国公和临淮侯身后,以防有什么不测的事发生。
“伯父,何公公,今日兵变表面上平息了,实则不然。今日兵变明显有别有用心之人在背后谋划、主使和诱导,这些主使之人不剪除,振武营就有再次兵变的可能。这次他们借妻粮、折银、兵饷为由蛊惑兵变,下一次他们就有可能借移营、剿倭伤亡等其他事由,再次蛊惑兵变。”
朱平安提醒魏国公等人道。
“嗯......贤侄所言甚是,那个该死的王百户必是其中一位害群之马!”
魏国公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提到王百户,不免恨的咬牙切齿。
“有道理。”临淮侯和何公公也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下令将王百户以及其他几个跳的最欢的家伙抓起来绞死!”
魏国公咬牙道,扭头看向帐外,眼看着就要喊亲兵,下达这条命令。
“伯父且慢。”朱平安急忙制止了魏国公。
“贤侄为何阻我?”魏国公不解的看向朱平安,明明是你提议剪除主使的啊。
“伯父,你这时下令,岂不是令全营官兵不安,可能再次激起兵变。”
朱平安解释道。
“就是啊老徐,才给了全营将士免死卷,你这就下令抓捕绞死王百户他们,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全营官兵能不惶恐吗,才安抚下去的兵变,又得被你给激起来不行!”临淮侯一把拽住了魏国公,附和道。
“魏国公啊魏国公,你沉得住气些......”何公公翘着兰花指道。
“如此,为之奈何?!”魏国公看向朱平安。
“咳咳,就是啊贤侄/小朱大人,这该怎么办啊?”临淮侯和何公公也看向了朱平安。
“此事易尔。下令严密监视王百户等主使之人,稍过几日,密捕之。我之前有言在先,免死卷不免造反谋逆之罪。我观他们一直蛊惑官兵造反投奔倭寇,其必有私通倭寇的证据,仔细搜查取证,以其通倭造反之罪,诛杀首恶,其余主使可免死罪,罚其戍守边卫,以儆效尤。”
朱平安拱手提议道。
“善!”
魏国公和临淮侯闻言,忍不住点了点头。
“恩威并施,小朱大人好手段......”何公公闻言,对朱平安赞不绝口。
“不过......”过了片刻之后,魏国公想到了什么,又有些担心的开口了。
“不过什么?!”何公公和临淮侯问道。
“如此恩威并施,兵变可弭,不过就怕这满营的官兵从这一次兵变中尝到甜头,受了这一次所获的刺激,往后胃口会越来越大,不瞒你们,当初建振武营时,鉴于时间紧、任务重,挑选兵士时,片面注重体格,未对其身家过多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