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树,造梯,半个时辰内必须完成十架攻城梯,我要让靖南血流成河!”
突袭失败,倭寇首领平八郎恼羞成怒,手持倭刀,督促倭寇赶造攻城梯。
“嗨!”
倭寇哄哄响应,斧头、砍刀、倭刀齐上阵,加快了伐木速度,加急赶造攻城云梯。
看到城外倭寇在热火朝天的赶造攻城云梯,城内众百姓的绝望越来越深,有的绝望的抱头哭泣,有的绝望的跪在地上磕头叩首念念有词,祈求各方神仙救救他们……
城上就剩这么点守军了,靖南县附近方圆三十里又没有卫所,短时间内不可能会有援军。
以三十多人,对三千倭寇,焉有胜算!
这城怎么守?
守个屁啊,我们死定了啊!老百姓绝望的哭天抢地,整个靖南都要被哭声笼罩了。
“县尊,这城还能守吗?”
在一众百姓绝望哭声中,城墙上的衙役、兵丁也跟着陷入了绝望之中。
“能!”
朱平安大声回道。
必须能守!
要么守城,要么死亡。这道看似二选一的选择题,其实只有守城一个选项!
不能守也要创造条件!必须能守!必须守!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县尊……不是卑职打击士气,只是……只是我们现在只有三十几个兄弟了,外面的倭寇还有两三千人,敌众我寡,我们三十多人怎么守得住两三千倭寇的攻城啊?”
有位胳膊受伤的兵丁听了朱平安的话,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的说道。
“谁说只有我们三十几个兄弟守城了?”朱平安摇了摇头,意味深长说道。
“难道不是吗?一二三四……三十九人,没错啊。”兵丁疑惑的问道。
兵丁伸手数了一遍,城墙上是三十九人没错啊。即便把其他三个城门的人调过来,也不过增加三十多人,况且,其他城门的人根本调不得,若是没有人镇守城门,那倭寇岂不是轻易就从其他城门攻进县城了。
“不是三十多兄弟,而是三万多兄弟,我们有三万多兄弟守城呢。不是敌众我寡,而是我众敌寡!”朱平安轻声道。
“三万多兄弟?我众敌寡?”兵丁闻言,诧异的张大了嘴巴,眼睛里满是不相信的目光。
县尊……傻了吧?!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城墙上总共就这么多人,我都数了好几遍了,是不可能数错的,怎么可能有三万多兄弟呢。明明是敌众我寡,怎么是我众敌寡呢?!
“县尊……”
兵丁张开嘴巴,正要辩解,抬头却发现朱平安转身缓步向城墙内侧城垛走去。
“诸位父老乡亲们!”
朱平安缓步走到城墙内侧城垛前,手按着城墙,大声对城墙下绝望哭泣的人们大声喊道。
城下陷入绝望的人们听到知县大老爷的声音,不由暂时止住了绝望的泪水和祈求,抬头看去。
“诸位父老乡亲,大家都看到了。三千倭寇攻城,我们衙役和兵丁是好样的,他们很勇敢,奋勇杀敌,没有一人退缩,他们做到了,守住了倭寇的第一波攻击,让倭寇丢下了一百多尸首。不过,我们也同样伤亡惨重,战死了三十二人,负伤二十九人,目前仅剩三十九人可堪再战,而城外倭寇仍有三千多。现在,城外的倭寇正在砍伐树木,建造攻城梯,等攻城梯造成之时,就是倭寇再度攻城之时。现在已是靖南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
朱平安手按城墙,大声对众人说道,丝毫没有掩饰当前的生死危局。
“呜呜......三十多守军,三千多倭寇,这城还怎么守啊,老天爷啊,如来佛祖啊,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啊,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们了。”
“唉,死定了啊!”
“呜呜呜,这么点人,还守个屁城。我们干脆自己找个绳了解了算了......”
“这么点人,怎么能守住靖南,要想守下靖南,除非满天神佛帮忙才行。”
听到朱平安坦诚生死危局,城下的老百姓们更绝望了,求神拜佛,哭天抢地,怨天尤人......
“三十多守军,三千多倭寇,这城怎么守?”朱平安看向众人,扯了扯嘴角,“我听到有人求神拜佛,说要守下靖南,除非满天神佛帮忙才行。”
“对啊,这么点守军,那么多倭寇,除非神仙帮忙,不然怎么守得了城。”
“除非有神迹,不然死定了啊。”
“知县大老爷,咱们升坛烧香,求神拜佛吧,说不定会有神仙愿意帮忙呢。”
“哎,神迹,虚无缥缈,哪能说求就求得到......”
城下乱糟糟一片,有人提议求神拜佛,就像溺水了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求神拜佛?”朱平安扯了扯嘴角,“从前有个虔诚的佛教徒,又一次他遇到了困难,便去寺庙了求